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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应烟也没说什么。

就是问了家里的存款还有多少，应烟这些年给家里的钱少说也有四五十万，不乱花，三十万总是有的，存折虽然一直在应母手上，应父也知道密码，能拿到存折。

看上次应征能够平安回来，没有缺根少量。

应该是应父动用过这笔钱。

但这笔钱在应母眼中，是供应源读书、买房子娶媳妇的，不允许任何人动。

应父坐在床边，他点了一根烟，稳住颤抖的手，说：“我当初就不应该心软，给你一口饭吃，就应该活生生掐死你。”

应烟没说话，半晌才道：“那你为什么要留下我？”

应父久久没说话，烟的纸张燎出一个火，他反问：“你问的这么明白干什么？”

“……”应烟现在知道的不多，能吐露的，也就那点事。

而，都是至关重要的信息点。

所以她不说话，应父也没再说什么。

应烟吐出一口呼吸，缓缓说：“爸，你应该知道我，就算我知道我不是你们亲生的，也还是认你们。”

这相当于是一个保证。

她继续说：“我什么时候停下过给家里打钱了吗？”

“这是你应该的！”应父说：“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该回报我们？！”

应烟说：“几十万养一个人，够了吧？”

应父停下不说话。

空气里的安静流动变换。

他抬起眼睛，眼神闪过犹豫的光，烟雾在空气缭绕，吞吐半刻，“其实我们关于你的来历，我们也不知道，是应征提着一个篮子把你弄过来的，篮子里还有点东西。”

应烟心头一眺，下意识要起身。

紧跟着，脚步蹬蹬从外过来。

应烟侧头过去，只看见应母满脸惊慌失措的过来，手里还拿着电话。

她看见他们，眼里很快蓄满眼泪，“当家的，小源、小源他腿断了……听说是被车撞了一下，整个人都撞飞了，现在学校叫我们过去。”

应父骤然站起来，他眼底猩红，视线顷刻锁定着应烟，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片刻，他伸出手，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过去！

这个变故太突然。

应烟上一秒还在震惊应源怎么会摔断腿，下一秒就被甩了耳光，躲都不让躲。

应父目眦欲裂，“是你，如果你不回来，你弟弟就不会摔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