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开始也想过要跑,但试过之后,才发现这铁链压根解不开。
如果不是老四,她可能在这遭遇无数遍的咸猪手,还有意念上的那种目光式的……
应烟从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后面,沉默寡言。
麻木的情绪只多不少。
这种无望的等待是最消耗精神力气的。
应烟也不例外。
灰青色的天蒙蒙亮,又是个无眠的夜晚,应烟看着逐步下降的星月,转头朝着推门而入的人看去。
还是那个黄毛。
黄毛拿着一个密不透光的袋子罩在应烟头顶,随后重新将她的双手双脚绑起来。
应烟是被推搡着前进的。
直到,她的脚边像是触及到什么东西。
下一秒,应征的声音很快就让她知道了,是自己的那个小叔。
他在不停地磕头求饶。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带着变声器的声音发着滋滋电流音。
应征:“我、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什么都没说,真的,你不信可以问这个死丫头!”
说着,应烟感觉自己的裤腿被猛然扯住。
她微微低下头,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应烟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那,浑然不在意一般。
很快,应征被拖了出去。
身体在地上滑行,道道惨叫回荡在耳边。
应烟指尖扣紧掌心,死死掐住一个月牙印,嘴唇也快被咬破了。
黏腻触感在脸上爬行着,她丝毫都不敢动。
唐广则勾了勾唇角,朝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神,让他把人带到房间里去。
黄毛顺势扯住应烟。
就当这时,门口阵阵引擎声。
唐广则回头看去,脸色倏然一变。
门口痛呼络绎不绝。
顷刻,一个鼻青脸肿的人踉踉跄跄走进来,显然是传话筒。
“他说,说要是人少了一根毛,就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