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阿追,我不骂你是个牲口了,你要是真想和我做那事,做就做吧,反正有一就有二……但你得先清醒过来,得认得我。”
苏晏把上身向后仰了仰,双手捧住荆红追的脸,不顾迷魂的危险,对他的血瞳对视,轻声道:“阿追,看着我——我是谁?好好想想,我是谁?”
血瞳里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无名在想,这个人是谁?
这个人是他要杀的目标,连死法都被规定,必须一丝不苟地执行。
这个人和其他杀过的人一样,使他无动于衷,却又和其他杀过的人全然不一样,叫他把持不定。
这个人在他麻木的心神上轻轻地送了几句话,竟比戳他一刀还要有力。
他该毫不犹豫地做掉这个人,可又不想做掉他,还想用另一种方式“做”掉他。
“想”这个动作,于他仿佛是个奢侈,是空口袋里孤零零的铜板,一旦透支就会引发体内流窜的真气,使他剧痛难忍。而此刻,三股意念在脑中翻搅厮杀,要杀出个最终的赢家,更是恨不得炸了他的头颅。
想要平息这股剧痛,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想”。
唯命是从就好,把身心交给杀戮的本能去支配。
——但隔着一层湿漉漉的夜行衣,这个人无暇的身体就贴在自己的胸口,既可以肆意撕碎,又可以尽情拥抱。
舌尖腥甜的血味仿佛烈酒,被莫名的欲 望点燃,灼烧着他的口腔,又一路烧进胸膛,烧下小腹,把他的下身烧成了一杆必须出战的长枪。
瞳仁沉淀成了更深的暗红色,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无名忽然甩开手里的铁线捆,将苏晏猛地按倒在铺着斗篷的地面上。
——————此处隐藏3340公里车程,行车记录仪见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