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说要交代的话,那就只有一件事没怎么交代清楚。
就是她受伤的事。
过去这么久了,她也没想主动跟陆谦坦白。
而陆谦工作忙,顾不上,就没问她。
现在回来了,有空了,自然是要处理这件事的。
但是陆回要装傻了,挠了挠头,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就想不说来着。
反正陆谦知道也等于不知道。
陆谦看她转眼睛就猜到再想什么了。
“要我当面给贺川打电话么?”陆谦语气森然,非常低沉。
陆回立刻不确定了:“打什么电话?为什么要打电话?我也没什么事,就是之前出了点意外,然后事关重大,我得有段时间不能出门,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没事,在家里养着。”
她觉得是这段时间一直睡觉把自己睡傻了,所以脑子有点短路,不知道说什么。
陆谦知道多少,她也不确定,因为陆谦私底下会跟贺川联系,也不知道贺川是不是都说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只能装傻,然后尽力把事情蒙混过去。
然而她装傻,陆谦可不傻。
陆谦凛冽的目光盯着她看,他本来就是专业搞人家心里防线的,尤其擅长眼神杀人,被他折磨盯着,陆回头皮发麻,感觉自己被审问了似的。
“你身上的伤,还不肯说清楚?”
听到这话,陆回就沉默了,表情瞬间变得痛苦起来,她无意识咬着下嘴唇,似乎在犹豫怎么说这件事。
她也说不清楚,就云里雾里的。
唯一能说得清楚的就是贺川的。
但是她不确定贺川是不是跟陆谦都交代了。
之所以用交代这两个字,还不是陆谦擅长眼神审问。
陆回是从小就惧怕他的,虽然长大点好些了,他也没怎么再管她,但是她是有阴影的,所以还是比较慌张,不淡定。
陆回说:“就是出了点意外,然后贺川找到了我,他送我回来治疗,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我还不能出去,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没事,就……”
“就什么?”
“就不太行。”
陆谦就笑,那笑容似乎是把她看穿了。
陆回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不想再被审问了,就掀开被子起床,直接钻进浴室里,锁上门,说:“哥,你别审问我了,我又不是犯人,你也别问了,我现刷牙了,你也出去吧,我也不小了,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