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将汽车开到硕与律所楼下。
俞璟择提前给她做心理建设,“何叔叔那个人,向来说一不二,他答应了爸,就不可能让你再进去。”
俞倾整理好衣着,一切妥帖后收起镜子。“不试试,怎么知道没有希望?”
“拜。”
关车门前,她又叮嘱,“你晚上早点回家,给我做饭吃,你家里也不请个阿姨,这样下去,我会营养不良。”
“你在傅既沉那是怎么解决早晚饭的,你就怎么解决。我跟傅既沉差不多,一个月能在家吃两顿饭,用不着请阿姨。”
“傅既沉家有两个厨师,中西餐各一个。”
俞璟择盯着她看了几秒,“要不你还是回傅既沉那吧。”
‘砰’一声,俞倾关上车门。
穿着俞璟择这么厚的羽绒服,一点不冷,她不紧不慢朝大厦里走去,给何君硕发消息。
何君硕跟俞邵鸿一样,有早起的习惯,这会儿在办公室已经忙了别人一上午的工作。
他给俞倾到了杯热水,“吃早饭没?”
俞倾点头,“吃过了。”
她捧着水杯,捂手。
杯里冒着热气,杯沿被晕上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水珠。
何君硕知道俞倾为何事来,他就没跟她绕弯子,“我要是让你到我这上班,我跟你爸这交情,也就基本差不多了。”
俞倾开玩笑,“何叔叔,您跟我爸认识五十多年了,为了这点事就闹掰的话,友情是不是太脆弱了?不是听说以前的塑料都挺结实的吗?”
何君硕被气笑了,虚空点点她,“你这孩子,你爸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俞倾轻轻吹着水,“何叔叔,现在已经过了风口浪尖,我这才来麻烦您。我爸最生气那会儿,我肯定不会让您为难。”
“作为律界最有威望的长辈,您真忍心看着我的专业一天天荒废?您也知道,一日练,一日功,一日不练十日空。”
她适时拿捏感情去控诉,“我本来就爹不疼娘不爱,您还真要帮着我爸这个刽子手毁了我职业呀?”
“还有啊,何叔叔,您没有契约精神,明明我是靠自己的实力应聘进来,您说毁约就毁约。”
“我当初就是冲着您的口碑和职业素养来硕与,现在还是。”
“搁我的脾气,您知道的,绝不会第二次踏进您办公室。可我今天还是来了。”
“我不缺钱,我外公外婆留给我的股份,够我败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