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别墅,离公寓这边有二十多分钟车程。
傅既沉上次过去,还是两周前。
老爷子刚练完太极,穿着练功服,精神矍铄,正站在梯子上,修剪院子里葱郁的乔木。
这是今天不同寻常的地方。
老爷子平日里只修剪花花草草和灌木,至于乔木,任其生长。
汽车停稳,傅既沉下来。
“爷爷,您今天怎么有这个兴致?”
‘咔嚓’一剪刀。
树枝落下。
“十几年没修了,你看看,这个张牙舞爪。”
傅既沉明白,爷爷借喻,十几年没管他,任由他肆意妄为。但终究影响了整体美感。
老爷子把剪刀合上,交给管家,他下梯子。“听说,你放弃了一块地的竞拍。”
“嗯。俞倾给我提了醒。”
爷爷既然让他来,那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俞倾的事,瞒不过爷爷,也就没必要再遮着藏着。
老爷子便直言不讳:“俞家那丫头,不是一般能花钱。最高日消费,三千四百多万,定了两辆跑车,买了四块手表,八个包,还有多少瓶香水来着,这个我记不得了。”
傅既沉接过话,“她也是偶尔才这么花一次。”顿了顿,“我赚的钱,够她花。”
“呵呵。”
老爷子脱了手套,踱步去茶盘前,夹了一小杯热茶。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开始护短了。”
老爷子嘬口茶,“你跟秦墨岭,你们游戏人间,没想到碰到了一个超级玩家。”
傅既沉:“……”
老爷子示意傅既沉看整个院子,今天下午他带几个工人一块修剪,院子里角角落落的花草树木,都理了一遍。
“这下看上去整齐多了吧?”
“没有规矩,到底不成方圆。”
傅既沉没应声。
他双手插兜,随着爷爷手指的方向,视线一一掠过。
暮色一层层加深。院里的路灯亮了。
老爷子放下茶杯,“走吧,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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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既沉到家,书房灯亮着。
俞倾侧趴在桌上,眯着眼,一动不动。
他以为她又在跟他玩闹。
走过去,低头含住她耳垂,亲了下。
俞倾一个激灵,吓得猛地抬头。
闷闷的一声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