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风吹在身上透着寒意。
傅既沉起身把书房的窗关上,接着加班。
他在看最新的一份融资计划书,看到一半,俞倾那张卡还有那番话莫名出现在眼前。
无法预测的财务危机?
他合上计划书,关了电脑,回卧室。
俞倾躺在他枕头上,没盖被子,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
吃饱餍足,睡得正香。
傅既沉躺下,把她抱怀里。
周一,早起的痛苦日子又到来。
俞倾没像之前那样哼哼唧唧,起的还算痛快。
到了楼下,空气里都泛着冷意。
还有几天就十二月份了。
早起的人还真不少,每栋楼都有几户人家的窗口亮灯。
“傅总。”
“干什么?”
“我早起,其实你得给我工资。因为你有了一个,五点钟陪你的人。”
傅既沉觉得她终于说了回人话,当然,还得把前边一句给去掉的情况下。
他看着她,“行啊,工资到时月结。那我让你完成了从虫到鸟的华丽脱变,你准备付我多少工资?”
俞倾:“那我也是一只残次品的小鸟,没找你索赔就是给你面子了。”
傅既沉上下打量她,“哪里残次了?”
“眼睛,没有夜视功能,看不到虫。”
“……”
到了公司,俞倾在傅既沉办公室待到八点半,吃了早饭才回法务部。
法务办公区只有章小池来了,正擦桌子。
桌子靠窗。
柔软的阳光透过百叶窗,一条条落在她身上。
“小倾城,早。”
“早。”
俞倾桌上有层淡淡的潮气,桌角两盆盆栽上挂着几滴水珠。章小池已经给她擦过桌子,盆栽也浇了水。
“谢谢啦。”
“这么客气干什么,你来早时不是也帮我擦桌子。”
俞倾放下包和手机,把盆栽拿到窗边晒太阳。
安静美好的一幕,被办公区门口传来的刺耳高跟鞋声,还有愤愤不平的质问声给打破。
“我在这个岗位干的好好的,凭什么把我换掉呀!就因为…”
“行了,你少说两句。”
后面这个声音是周允莉。
“我咽不下这口气!就因为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