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洋看了眼傅既沉,她什么都没说,自觉坐到后车。
傅既沉交代潘秘书几句,坐上自己那辆车。
汽车在夜色里疾驰而过。
傅既沉支着额头,意兴阑珊。
这几天,他约了好几家银行负责人。
上午还去拜访了一家,不过那边贷款利率有点高,他晚上又来约邹行长。
窗外的路景一闪而过,他也没注意看。
今晚跟邹行长详谈一番,那块地王,秦墨岭也是铁了心要拿下。
或许,他得采取迂回战术。
考虑一路,汽车不知不觉拐到小区门前那条路。
傅既沉还在漫不经心看窗外,想着融资上的事。
人行道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眼帘。
他手指刚要碰触开窗键,又顿下。
他吩咐司机,“慢点开,俞倾在人行道上。”
司机朝右边望了眼,见俞倾在打电话,他就没停下,贴着路边那条道行驶。
车速缓慢,跟堵车时差不多。
傅既沉看着车外。路灯下,俞倾脸上的每个表情都清晰可见。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表情极其丰富。
直到俞倾进了小区,司机才正常速度行驶,从另一个门拐进地下停车场。
俞倾通话还没结束,她难得跟鱼精聊这么久。
“爷爷问你什么时候回家?”
“再说。”
她抬头,不经意望着路灯。
深秋了,还是有小飞虫围着路灯打转。
“你这么躲下去也不是办法。”俞璟择的声音打断她。
俞倾收回视线,“没躲。我明确跟爷爷还有爸说了,我不可能跟秦墨岭结婚,不是不顾他们面子,我是不婚主义。”
她又特意重复一遍,“我是不婚主义。”
“你跟我说没用。你的不婚主义在长辈那里,就是借口。”
“那没办法。我从小就不知道家是什么,我给不了别人一个家,我也做不好一个称职的妻子,一个合格的母亲。”
“我不知道怎么做,真的。”
电话里安静一瞬。
俞倾不想聊这些,破坏好心情。“哥。”
俞璟择听到这种撒娇声就知道没好事,“别喊我哥,不踏实。”
俞倾笑,“你有空房没?”
“某人不是很有骨气,不来住吗?”
“不是我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