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按到闻川的伤口,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虽然是一个乌龙事件,但也误打误撞地拉近了距离,在白希羽的担忧下,闻川默认让他为自己上药。
就像季怀斯那天晚上所说的那样,闻川的情况很特殊,他是圣斯顿唯一一个允许夜间出校的学生。
书中对所有人的背景都有或深或浅的描写,简迟也被迫了解了闻川的身世。不出意料,他的确和张扬听到的一样是傅家认回的私生子,从前一直独自生活在江城,不清楚原因。唯一能确定的是闻川从前的生活并不好过,不得不在高中时辍学打工,直到二十岁这年,被突然冒出的亲生父亲强硬带回了川临。
即使回到真正的家庭,闻川也没有被亲人重视。他没有改姓,除了家世带给他的那枚黑色胸针,没有得到任何一个富家子弟该有的特权。每晚都会离开学校,去地下拳馆做曾在江城打过两年的黑拳,等到夜深再带着一身伤回校。
简迟脑海中的故事原本很清晰,现在回想却莫名披上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他没有继续想下去,张扬的话给了他警醒,正因为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他有些过于关注旁人的一举一动,这不是一个好现象。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简迟走出教室,又无从避免地碰上了白希羽。他看上去很焦急,张望了一圈四周,发现简迟后快步走了过来,“简迟,你有没有看见闻川?”
简迟原本想说‘没有’,两个字在嘴边饶了一圈,换为:“他好像往天台的方向走了。”
白希羽的眼睛亮了些,留下一句‘谢谢’便匆匆离开。简迟应该感到心安,心却不受控制地多跳了几下,犹豫该不该跟上,片刻后,选择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天台的风有些大,晃荡着划过皮肤,刺入耳膜。闻川喜欢耳边空荡荡只剩下风声的感觉,斜身靠在栏杆上,放空疲惫的身体与灵魂。
今天的安宁没有持续很久便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脚步声在身后由远及近。闻川睁开假寐的眼,身体在被对方碰上前做出了反应,侧过躲开。
“啊,”白希羽手足无措地收回手,结结巴巴地说,“我刚才看见你站得离栏杆那么近,以为你想,你想……”
闻川压平唇角,掩饰住一闪而过的厌烦,冷淡打断:“有什么事吗?”
“早上的生物课上我看见你好像身体不太舒服,就想来问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
“我知道医务室怎么走。”
白希羽的话被堵了回来,白净的脸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