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生的妻子。”
“妻子?你们成亲了吗,未婚妻?婚书又在哪里?”
“陛下金口玉言,等我战场归来,自会亲自赐婚。”
他若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太子更加生气。
太子薄唇微张,语气轻慢:“你回的来吗?”
“你以为谢老国公为何不要你去,满朝武将他们又为何不去?”
“这次的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
谢云晔沉默许久,“殿下,我都知道。”
他知道,陛下忌惮一直在边疆驻守的苏家。
也知道陛下想借机拿回兵权,陛下或许更想这场战事失利,正好治苏家的罪。
他什么都清楚,也知道这是一趟浑水。
“你就是不知死活的蠢货,你知道什么?”
太子冷笑质问:“我问你,若到时朝廷克扣军粮,断了你们的补给,你拿什么打?”
皇帝年纪越大越昏庸,越想将所有权力握在手里。
多年兄弟情分,谢云晔知道,太子是在为他担忧。
“殿下,我是武将,十二岁那年,我孤身一人跑去边疆,并非只是因为我不喜欢读书,我也想像家中先辈一样,保家卫国。”
“殿下与我都在边疆过了近十年,那里的百姓认识我们,爱戴我们,当年我们走时,那些百姓为我们送别,送给我们他们自已种的粮食,这些我都忘不了。”
“殿下难道能忘?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命,不该死在这些无谓的斗争里。”
“况且如今我有能力做点事情,为何不去做呢?”
“我知殿下身在这个位置,你有许多身不由已,你也有你的大局考量,但我只想做些能做的事情。”
“粮草之事,我会想办法,这次去,我也会加倍小心,我会活着回来的,我还没娶她为妻。”
这次轮到太子沉默了,谢云晔在乎那些百姓,他又何尝不在乎。
只是皇家父子之间,不比寻常父子。
皇帝忌惮他,他便只能更加蛰伏。
他只能做聋子做瞎子,不听不看,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皇帝忌惮。
但现在谢云晔把这些事情摊开在他面前。
他不能再装聋作哑。
马车内寂静了许久。
太子沉重叹息一声:
“罢了,我会暗中帮你,也会尽力为你解除后顾之忧。”
他不能亲自去做的事情,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