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根本判不了刑,顶多给点赔偿。
任光却会担心,桑稚真去告他性骚扰。就算立不了案,传到学校也不好听。他盯着段嘉许,一声也没吭,表情有些不甘。
只骂了句:“你有病吧。”
“你再找她麻烦试试。”
段嘉许笑,“我还真不怕坐牢。”
-
桑稚还是第一次见到段嘉许这么生气的样子。她用了劲儿,把他扯走,也明显因为他的话有些恼火:“什么叫不怕坐牢。”
段嘉许看向她:“这人缠着你多久了。”
“……”桑稚一愣,回想了下,“一个月左右,但他前段时间没怎么出现了。”
段嘉许垂眸,脸上没什么情绪:“怎么不跟我说?”
桑稚老实道:“怕你不开心。”
“之前有没有欺负你?”
“没。”
桑稚的委屈再度冒上来,嘀咕道,“我没那么好欺负的。”
“喝酒了?”
“喝了一杯,”桑稚说,“但空腹喝的,有点难受。”
“嗯。”
见他走的方向不太对,桑稚问:“去哪?”
段嘉许:“医院。”
她身上的红疹越来越明显了,看上去显得触目惊心。
桑稚摇头:“买点药吃就行,我不想去医院。”
段嘉许又嗯了声,没拦着。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没时间吗?”
“腾了点时间。”
“噢。”
桑稚思考了下,给他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感觉我今天会很晚才回去,怕你在那边担心嘛,而且我就在学校外面,没什么不安全的。”
段嘉许情绪很淡:“我知道。”
见到他,桑稚确实觉得惊喜,那点小委屈也很快就烟消云散。她开始跟他说着最近的事情,笑眼弯弯,情绪渐渐好了起来。
段嘉许时不时应几句,但话明显变少了。
两人到附近的药店买了药,而后回到住所。
桑稚坐到沙发上,开始看自己身上的红疹,有些郁闷:“我刚刚吃那个烤串,吃完才反应过来是牛肉。我也没吃多少,就吃了几串,还以为没事的。”
段嘉许从厨房里拿了两瓶水出来,倒进热水壶里烧开。
他抓住桑稚的手,提醒:“别挠。”
桑稚乖乖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