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五次害我家破人亡,也罢,我不同你追究。”
他长袖一甩,“只希望你看在当日我接你回京城路上差点丧命的份儿上,这次放过你二舅母,免了她欠你的那些银两。”
戚清棠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
她抬眸望着顾佑,慢慢道:“究竟是我三番五次害得二舅舅家破人亡?还是二舅母三番五次害得我差点丧命?圣安寺的事证据确凿,舅舅需要再看一次卷宗吗?”
顾佑高声道:“那不都是上次的事了吗?上次你二舅母做错了事,她已经得到了惩罚,去庄子上住了近一年的时间还不够吗?”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你为什么又翻出来依依不饶?”
“这次你二舅母做的事无伤大雅吧?辞琛就是纳个妾又能如何?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
“还有——当年你当着全族上下的面跟顾衍退亲叫我丢尽脸面,我可有说一句重话?你不要不知好歹!”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从她退亲开始,他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就已经开始责怪她。
戚清棠仿佛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原来越远,却无力将他拉回。
片刻后,戚清棠冷笑一声,道:“事情的确已经过去,我先前也放过了二舅母,可是结果呢?二舅母是怎么报答我的?”
“我的宽容大度换来的就是她一次又一次对我的伤害吗?”她冷冷看着顾佑,“那我又何必再对她宽容?”
“既然纳妾无伤大雅,二舅母为何这么多年都未主动给二舅舅纳几个妾室生几个孩子为顾家开枝散叶?”
“怎么,难道只有旁人三妻四妾是常事,轮到自己便百般不行?”
顾佑哑口无言。
戚清棠步步紧逼,又道:“顾衍与人有染在先,我退婚在后,错的人是顾衍,让二舅舅丢尽脸面的人也是顾衍,我何错之有?”
戚清棠声音冷到极点,“至于二舅舅你——不先去问罪魁祸首的错却不分青红皂白来怪罪我,这就是你对我的疼爱吗?”
顾佑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