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温柔的吻仿佛羽毛划过她脸颊。

这吻丝毫没有别的意味，只是安抚。

戚清棠给他亲得抱的很舒服，整个人好似陷进一团柔软而温暖的棉花里。

房间里生了炭盆，很暖和，炭火发出嘶嘶啦啦的声音，伴随着顾辞琛格外舒服的吻，那些害怕的情绪好像就这么渐渐地消散了。

好半天，戚清棠终于在顾辞琛亲密的安抚中平静下来。

顾辞琛看她没再哭，也就渐渐停下了吻，看她眼睛发红，脸皮发肿，指尖轻轻碰了碰，然后才起身。

却被戚清棠拽住。

顾辞琛：“乖，去给你倒杯水。”

戚清棠还是没松手。

顾辞琛无法，只得又搂住她。

又过了会儿，戚清棠才彻底回过神来，松开拽着顾辞琛的手。

顾辞琛下床替她倒了杯温水，她就着他的手喝掉，顾辞琛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喝粥。

她点了点头，几乎同时，闻到了顾辞琛身上的血腥味儿，才想起来顾辞琛恐怕是受了很重的伤，立刻朝他身上看去。

他穿了宽松的中衣，看不出来。

戚清棠伸手便去扒他衣服。

顾辞琛肃然道：“今天恐怕不行。”

“……”

戚清棠都快气笑了：“谁要那个了？你简直——”

她很快反应过来他只是在逗她，于是也没理会，伸手便脱掉了他上衣。

顾辞琛任由她动作。

他方才对她又亲又抱，伤口都崩开了，鲜血染红绷带洇了出来。

戚清棠气道：“你自己什么情况你是不知道吗？伤成这样你还敢那么用力抱我？还弯腰那么亲我，你不要命了？”

她简直想打顾辞琛一巴掌，但看他浑身上下都没几块好肉，一时又心疼地快要哭出来。

她朝外头喊：“宋闻在吗？叫大夫过来给大人换药。”

大夫很快来了，宋闻守在门口。

顾辞琛看着戚清棠，平声道：“我真的没事，就是不抱你伤口裂开也是常事……”

“你给我闭嘴！”戚清棠凶他。

顾辞琛老老实实闭上嘴，任由大夫给他换药。

大夫是杭州城的名医，见过的达官贵人也不少，但像首辅官阶这么高的还是第一次。

他一面换药一面听得心惊肉跳，心想果然传言没错，首辅大人看起来很是惧内，好在他外伤经验丰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