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抱得是一具尸体吧，不然他怎么那么积极配合她？

毕竟，这么奢华的爱车，若是装载过尸体，运势会不好的。

秦妤一路上都倍受煎熬，燕鸿笙明明是好心帮她，可她隐瞒女儿死亡的事实，让他载她一程，那他知道真相后岂不是会怨她？

燕鸿笙将秦妤送到东山，装过头望着秦妤，才发现秦妤歉疚的流着泪，望着他羞愧道：“燕少爷，对不起……我……”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必须把女儿送到这里来。谢谢你完成了我的心愿。燕少爷，我祝你前程无量，一生顺遂。”

燕鸿笙没说话，他只是走下车，然后拉开车门，非常温柔的请示秦妤：“听说这里是风水宝地，把她葬在这里，若有来世，你们母女定能重逢。如何？”

秦妤方知燕鸿笙已经知晓女儿过世的真相，她对燕鸿笙充满感激：“谢谢你。”

她说完这句话，身体就往后面倒。

一股巨大的血腥味溢出。

燕鸿笙抓起秦妤的手腕，才发现她已经自杀了。

燕鸿笙悲呛的怒吼起来：“啊——姐姐——你怎么能放弃这个世界？”

“你还有我啊。”

“我是小笙，你的小笙啊。”

燕鸿笙把秦妤和妮妮葬在一起，为她们树立了墓碑。

循环之城的能量，似乎被耗尽，忽然熄灭。

晶亮的玉，瞬间变成无光的石头。

季清砚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从睡梦里醒过来。

他整张脸就好像招惹了脏东西，特别的黑。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两只眼睛就好像死鱼目似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季清砚低若蚊呐的呓语：“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馨儿怎么可能这么坏？”

紧接着就是他情绪如山洪般宣泄，他大声吼叫着：“啊……”

他狠狠的甩着自己的耳光，十几个耳光，把自己扇得鼻青脸肿。可他感受不到疼，因为他的痛感神经已经麻木。

他脑海里走马观花般，把梦境里的画面又走了一遍。他想骗骗自己，梦境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梦境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仿佛尘封的记忆被掀开，他能感受到那些故事，他是亲历者。

他如醍醐灌顶，此刻终于想通了先前的许多困惑。

譬如，为何秦妤会在捐肾后忽然不告而别去了国外？然后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

譬如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