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都是崇拜的。

她看他时眼睛里藏不住的疏离冷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太过疏忽她，以至于竟然不知道她恨他，究竟是从哪一件具体的事情开始？

他蓦地捏紧循环之城，循环之城真的能给他答案吗？

他苦苦冥思却不得结果。最后脑力疲惫的睡去了。

几乎是刚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做梦了。梦里，他不顾秦妤抗拒和父亲姐姐相认的激烈情绪，还是把秦馨带到她的面前。

秦馨倒是开心，她拉着秦妤的手一个劲寒暄。她表面上性格温和，说话的声音软绵绵的，在季清砚看来她对秦妤是异常温柔的。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决定不错，让这姐妹重逢，对秦妤不说坏事。

可他忽略了秦妤眼底的无所适从。

她说话都结巴：“你不用对我好，我们这辈子缘分浅薄，你做你的富家千金，我做我的杂草，这样很好。”

秦馨却伤心的哭起来：“妹妹，你是不是不喜欢姐姐？你这样排斥我，我很难受。你知道吗，姐姐念了你这么多年，无时不刻不想着你。”

秦妤淡淡的甩开她的手：“你若是想我，这城市并不大，你早该来看我了。”

秦馨有些尴尬，她转过头望着季清砚，楚楚可怜的跟他求救：“清砚，妹妹好像不喜欢我。”

季清砚看到泫然欲泣的秦馨，立刻严肃的谴责秦妤：“你姐姐她身体不好，你别气她。她说什么你就听着，不许忤逆她。”

秦妤便低着头，乖巧的应了声：“知道了。”

……

季清砚惊出冷汗。

睡意全无。

秦妤那句话：若是你真想我，早该来看我了。

给了季清砚当头一棒，秦馨对秦妤流露处的真情实意，分明就是表演的成份居多。

她有求于秦妤啊，自然要讨好秦妤。

可他那时候只顾着宠爱秦馨，便不顾秦妤的委屈，强势霸道的只允许秦妤被动的接受他的安排。

短暂的苏醒后，季清砚又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这次，梦境更加真实。

秦馨的病情发展迅速，季清砚看到全身浮肿痛苦不堪的秦馨，眼底的破碎感激出一抹强烈的坚定。

他要加快秦妤捐肾的步伐。

为此他把秦父请出来，企图让父爱感化秦妤。

秦父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他当然知道要让秦妤心甘情愿捐肾，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