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而已。就那身软骨头。还不如我们呢。”

“就这种男人，除了长得好看点，一身草包。”

声音愈来愈远，季清砚狼狈的倒在地上。

眼角淌出一颗热泪，顺着脸颊滑落。

季清砚摸了摸它，手指湿湿的，觉察到自己竟然落泪了，他心里惊了下。

他今日所受的耻辱，原来也能将铁骨铮铮的他挫败。

季清砚好像有些明白念笙安排这出戏码的用意。

他也曾经如此嘲笑过念笙，嘲笑她出生贫民窟，行乞天桥。他今日才知道，原来他的那些不经意的嘲讽会给别人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季清砚终于愿意正视他和念笙的那段关系，他曾经高高在上，觉得自己比念笙高贵。如今才知道，他所谓的高贵原来是原生家庭赋予他的表面幻象。

离开原生家庭的庇佑，他连念笙都不如。

不如她有骨气的啊。

凌晨时分，天空下起了雨。

季清砚又冷又饿，绝望无比的望着铁窗外。

一夜无眠。

“念笙，你究竟为何这么恨我？”

“你这把怒火，究竟要把我烧毁到什么样子，你才能罢手？”

季清砚眼里的不甘和倔强最后化为浓烈的困惑。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家，在循环之城里面找到答案。

“季清砚。”

工作人员忽然在门口喊道：“你家人保释你了。你可以出去了。”

季清砚重重的舒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