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只得挥手让他离开。

当燕鸿笙坐到念笙的车上后，他就迫不及待的跟念笙借东西：“姐姐，你的化妆包呢？借我用用。”

念笙疑惑的望着他，把鼓鼓囊囊的化妆包丢给他。

燕鸿笙拉开化妆包，找到卸妆油，粗暴的在手心倒了许多，然后双手摩擦，在脸上用力揉搓。

念笙愣愣的望着他，此刻十分确定：“你是故意丑化自己的。”

燕鸿笙这会不装了：“我就是想测试对方会不会以貌取人？现在测试出来了。那个霍小姐就是以貌取人的俗人。”

念笙苦口婆心道：“小笙，爱情最初的美好，都是从一见钟情开始的。每个人都喜欢好看的事物，这没有错。”

又补充道：“那霍小姐不仅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性子活泼，家世背景据说也非常强大，你跟她在一起，日后的路应该平坦许多。”

燕鸿笙道：“富贵我可以自己赚。我找的老婆，不能只喜欢我的光鲜。她一定也喜欢我最狼狈的时候。”

念笙却十分笃定道：“小笙。你不会有狼狈的时候。”

几年后，燕鸿笙就会站在金字塔的顶端。成为世人仰望的存在。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狼狈的时候？

燕鸿笙凝视着念笙，眸色深深。

“姐姐，其实我曾狼狈过。”

念笙惊愕的望着他。

少年眼眸如星，不染尘埃。念笙笑道：“小笙，每个人都有狼狈的时候。”

在她看来，燕鸿笙正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愁强说愁的年纪。

可下一秒燕鸿笙的声音却无比低沉：“很狼狈很狼狈。”

他的神情，瞬间被孤独，落寞填满。

念笙的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了，神经的痛窜到身体每个角落。

她忽然伸出手握着燕鸿笙的：“小笙，都过去了。”

“姐姐，季清砚和秦馨，能成为你的过去吗？”他的声音很轻。

念笙震惊的望着他……

季清砚和秦馨带给她的痛，那可是夺她的肾，骗她的身，还算计她最爱的女儿的性命，最终将风华正茂的她荼毒到自杀的地步。

他们之间是血海深仇啊。

燕鸿笙小小年纪，能有什么仇恨如她这般过不去？

还是说，他骨子里就是睚眦必报的狠人。

念笙吐了口气。

“小笙，姐姐活在仇恨里，所以过得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