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消失。

“四号病床，你的家属呢？”医生来到他面前，例行公事般询问道。

“什么事？我可以自己解决。”季清砚不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他的狼狈。

医生鄙视着他：“你是个病人。你能拿着输液瓶自己去缴费吗？”

季清砚：“……”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给季母拨打了电话。

季母得知儿子生病住院，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看到清瘦了一圈的儿子，季母心疼不已。

她坐在陪护椅上，未语泪先流。

“你说你，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季清砚再也没有从前的骄傲，他羞愧的低下头。

“听说，你回到市区的大平层里去了？”季母问。

季清砚声音暗哑：“我把别墅卖了。”

季母瞪大眼，随即站起来一巴掌挥在季清砚脸上。季母的脸上是无尽的绝望。

她连说话都颤抖得厉害：“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吗？他们都说你是败家子，是扶不起的刘阿斗。只有我深信我的儿子只是太注重感情，我相信你是良善的人。我更相信老天不会薄待你，你一定能走出困境，重回巅峰。”

“可是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你连自己的家都没了。你这不是善良，而是太蠢。”

面对季母的指责，季清砚陷入了沉思。

在这以前，他也认为自己注重感情，是纯善的人。就和季母说的那样，他应该会受到万人敬重才行。

可在救护车上，那些护士的话，却宛若一道惊雷将他劈醒。

他对秦馨确实重情善良，可他对秦妤却十分的——可恶。他对秦妤造的孽，是他的业障。

老天给他的报应就是：亏妻者百财不入。

“妈，你不用为我难过。这大概是我亏欠秦妤的报应。”

季母激动的吼起来：“你这是借口。这世上婚内出轨的人那么多，也没有见他们遭受到多大的恶报。反倒是你，不过是为了心上人，算计了秦妤，可你也给她那么多美好的回忆。老天不该给你报应。”

“清砚，你要振作起来。不要为自己的堕落寻找借口。”

季母的激励，让季清砚的血性被调动起来。

他厌倦了被人随意践踏的日子，他必须重回巅峰。

“妈，你能借我点钱吗？我想重新创业？”季清砚仿佛在大海里抓到一块浮木，所谓的尊严也不要了，卑微哀求季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