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怒了：“你们愣着做什么，赶紧把她撵出去。”

会场的安保长面露难色道：“季总，她是本场时装周的重要来宾。”

季清砚傻眼。

燕奇瑞赶紧出来圆场：“清砚，何必跟个小娘们斤斤计较。进去吧。”

季清砚得了台阶，主动下台。

他压低声音对燕奇瑞道：“那个女人定是别人安插进来，专门破坏我名声来的。你帮我好好调查调查她的身份？”

燕奇瑞犹豫了几分，道：“清砚，你不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像——你的老婆秦妤吗？”

季清砚仿佛被惊雷劈中，呆在原地。

秦妤的每句话，都对季清砚是摧毁性的打击。如果真的是秦妤，那秦妤得有多痛恨他，才会这般不余遗力的打击他？

“不可能。”季清砚摇摇头。

他始终觉得，秦妤爱他，不可能对他如此憎恨。

秦妤完成了自己今天的使命，准备悄然退出去时，却不小心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一只手轻柔的搀扶着她。她抬头，就看到燕鸿笙正俏皮的冲着她挤了挤眉眼。

“姐姐，你的化装技术真是愈来愈好了。”

秦妤道：“我今天这般不给他颜面，想必他很快就会来寻我的麻烦。你离我远点，免得被我殃及。”

燕鸿笙道：“姐姐不必这么快离去。等着看好戏。我保证他等会无暇寻你麻烦。”

秦妤来了兴致，那她就……坐山观虎斗。

说不定还能帮帮小笙的忙。

这个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会场上，觥筹交错。

不复以往，许多人围着季清砚，恭敬的对他献殷勤。宾客们簇拥成团，分成好几个团体。这意味着，季清砚的唯吾独尊的时代，就好像烟火在天空中璀璨放过后，就烟消云散。

季清砚皱着眉头，沉思着自己的地位是何时悄无声息的下滑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他看到会场角落里，一大堆人簇拥着燕鸿笙，他们跟他谈笑风生，燕鸿笙的脸上始终挂着优雅而不失礼仪的笑容。

他的一颦一笑，都矜贵十足。宛若久居高位者的帝王，自有群臣俯首称臣。

季清砚就更加困惑了，这燕鸿笙年纪不过刚满十八，他是怎么获得那么多人的信服的？

“奇瑞，你该小心你这位弟弟了。恐怕假日时日，他就会抢走属于你的一切。”季清砚好心的提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