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铭那么凶残,但也绝对不在少数。
那天夏朵是怎么跟她说季然来着?
虽然总是穿着白色衣服,但是那种干净好像是倾洒在南极冰川上的日光,看似温暖,却清冷的要命,又十分遥远。
书铭的遥远是尘世的,他的笑他的默然,能让人触摸得到,而季然,无论看起来多么温和,总有一层透明的玻璃将他和外界隔离,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宋体知道,这几乎是所有人眼中的他。
而这种说辞在宋体心中全是假象,一个冷漠的人怎么会去街心公园喂流浪狗?
就算他和人群隔着一层玻璃,但是又有谁知道,她,宋体,是属于哪层玻璃内的?
或许是同处孤独的人总想互救,宋体想,她要打碎那面玻璃,也要去南极的冰川上晒晒太阳。
次日清晨,书铭下楼之后发现她已经在楼下了,他还以为她会睡到中午,昨天晚上也异常的平静。
而前后相差没多长时间,小面瘫也下楼了,宋体心里乐的摇了摇头,这小面瘫也是不容易,什么都要像大面瘫看齐,真累。
吃过饭后,宋体便跟着会长大人上楼,许茜告诫书维不准去哥哥房间。
坐在书桌前,书铭在她面前放了一张表,四十天的学习计划,满满的,一天不落。
宋体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很认真,这张表应该是他昨天晚上做的。
“有问题吗?”书铭问。
“没有。”宋体说。
这可能是两个人认识以来第一次这么正常的问答,而这种正常也非常不出意料的,只是短暂的假象。
书铭一直都认为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
但是当他看到“少小离家老大回”后面的“安能辨我是雄雌”之后……
他知道,他错了。
生物,明明是一本书却比他的薄了一半,找什么知识点都找不到。
“我看见显微镜下的细胞有点头晕恶心,所以……撕了。”宋体官方解释。
“是不是还伴随着老眼昏花?”书铭紧绷着脸问。
“这倒没有。”宋体一本正经的答,仿佛听不出来会长大人的嘲讽。
化学,元素周期表都不会背的白纸。
物理……
第一天结束之后,已经晚上十点半了,然而书铭的血液却没有随着夜色沉静下来。
他觉得自己应该听点什么,能沉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