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从一开始就不会让小柔成为众矢之的。
………………
月舒又是晚上九点后,才回到贺家。
前几日这个时候,贺父贺母已经在卧室,准备休息了。
今天却坐在客厅,并着手中照片册,谈论贺云霆婚事。
月舒立在玄关,只听一句,贺母的目光就穿过镂空屏风,直戳她身上。
月舒心下惊跳,强行按捺住,一步步走进客厅,“父亲,母亲。”
贺母脸上像凝聚一层虚假的石蜡,眉梢眼角都是凝固的,一动不动,叫人心底发毛,却如何也看不穿她掩藏在面无表情下的真实情绪。
她身边,贺父笑意就柔和的多,十分自然,视线在月舒头发停留片刻,“那发卡怎么不带?不喜欢?”
月舒一笑,“喜欢,太贵重了,日常不方便。”
贺父劝她,“你是贺家的千金小姐有什么不方便,带上吧,父亲喜欢心意被人尊重。”
月舒不推搪,点头应是。
贺母胸骨急剧起伏一下,盯着月舒,目光如炬,贺父揽住她肩膀,轻轻晃一下。
是安抚,是暗示。
贺母吸气还是沉不下心,抖开贺父,“后天云霆生日,他约了几位千金来家里庆祝。你成年了,又是养女,粘着云霆惹人非议,你懂我意思?”
月舒忧惧全去,忍不住冒出喜悦,“明白的,我明天晚上就去白瑛家住,等生日过了再回来。”
有了贺母发话,她后天消失光明正大,被发现的时间也会合理押后。
等贺云霆生日过完,腾出手找她,说不定她在邻国,已经登上销声匿迹的飞机,就此消失的一干二净。
月舒带着即将远走高飞的兴奋入睡。
这一觉,心中有底,未来可期,她这几个月来,头一次在贺家睡得安稳。
贺云霆从医院出来,接近凌晨。
中午,顾星渊的孩子没保住,妻子大出血昏迷不醒。下午,京城飞来的专家联合省医院,开会讨论治疗方案,预期并不好。
顾星渊从ICU出来后,仇恨已经从骨子里疯魔,一个办事激进的疯子,狂性大发,比暴戾的疯子更不计代价,没有理智。
贺云霆否定他同归于尽,但支持他报复雪恨,两人商谈到半夜。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可以想见的忙碌。
贺云霆回到贺家,佣人过来报告。
“夫人也得知月舒小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