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丽却浓的眉,一寸寸细细临摹到鼻尖小痣,微抿的唇,线条嘟嘟,颜色像玫瑰化开的汁水,滴在他眼瞳中,世界惊春。
月舒猝然后仰。
但晚了一秒。
后脑勺被宽厚的大手裹住,唇舌犹如洪水冲垮的堤坝,再牢固的防御,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硬邦邦的牙齿碰撞她,有力火热的舌头绞着她,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
月舒一向没有接吻道德,她从来不闭眼。
贺云霆这个人,单从外貌,月舒找不到能与他相较的。
五官已经足够浓墨重彩,更生出独一无二的气势风韵。
他冷的峻峭,沉得庄重,生活习惯清心寡欲,不吸烟,不酗酒,口腔清新,永远与他本人相似的一丝微凉。又在澎湃中,火热时,欲罢不能,像被妖女引诱的神明,破禁,堕落,转为黑暗里疯狂的魔。
月舒还感受他在一点点失控,沉沦。
“贺——”她呼出一个字,从稍分开的缝隙中,看见电梯门外惊掉手中大葱的阿姨,迅雷不及掩耳捂住腿边小男孩的眼睛。
“小夫妻,伤风败俗——”
电梯门又关上,月舒窒息,心理身体双重意义上的。
贺云霆背光俯首,面容拢在暗影中,“不去医院。”
月舒在二楼出电梯,头晕乎乎,看楼道扭扭曲曲,脚下踩棉花似得踉跄,嘴里十分顽强,“真不去?”
贺云霆半抱半扶,听到这句话,又看她。
眼眸雾蒙蒙,眼角含泪了,比衬红肿的嘴唇,泫然欲泣又呆呆楞楞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一看就是短时间内,脑子没机灵过来。
贺云霆眼底翻出成片逗弄的浓烈笑意,扩散到面容前,俯身一把打横抱起她。
在消防步梯的台阶上,俯首唇研磨她的唇,一颠一落,深入一点。
吞下她所有娇滴滴的喘,接招她所有坏脾气的抓挠挣扎。
………………
接近晚上八点,月舒虚脱回到贺家。
王姨关心她,“月舒,你晚饭吃了吗?身子不好,要注意卧床休息,别乱动。”
月舒下午医院的确没去,却被带回翡翠公馆,她生理期余额不足,但好在还有几丝血迹,窝窝囊囊,推来挡去几个小时,没酿成大祸。
走的时候,贺云霆那双眼睛如狼似虎。
月舒不敢想,一头即将憋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勇猛豺狼,笼子到期了,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