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月舒想勉强笑一笑，嘴角却有千斤重，坠着只会往下弯。

这状态，她不想再打扰王姨，趁着贺云霆还在书房，月舒躲去主卧。

下午贺云霆在书房连开四场的视频会议，月舒短暂睡了午觉。

晚饭，贺云霆在餐厅吃，月舒提前在厨房吃过。

回主卧，贺云霆去洗漱，月舒在衣帽间，他洗漱出来，月舒去洗手间。

他敲门问，月舒就出来去阳台浇花，他一到阳台，月舒又去看王姨。

贺云霆伤口被处理积蓄的那点耐心，消耗一空了。

月舒清楚这样玩闹似的躲避，在他耐心告罄那一刻，就必须结束。

贺云霆才不会管她心思状态，哪怕她整个人碎成二维码，扫出来也必须是——我很好，有什么能服务您。

回到主卧。

贺云霆靠坐在床铺左侧，“洗澡了吗？”

月舒面容僵住，“洗了。”

“为什么不换睡衣？”他视线扫视月舒毛衣长裤的打扮，“晚上不准备睡觉？”

月舒伫立在床尾，“我睡衣被偷了。”

贺云霆停顿两秒，才好笑问，“被谁偷了，这里还能进贼？”

“不知道，我就是找不到。”

贺云霆瞥她一眼，“一柜子睡衣，一件都找不到？”

月舒确实找不到，那一衣柜红黄紫绿，不是露胸露腿，就是露背露腰，布料最齐整的是吊带，但那吊带——是透明的。

“一柜子睡衣只有你的。”

“跟我演上了？”贺云霆起身，逮住她走进衣帽间，“这些裙子是我的？”

月舒闭气几秒，凝视着他，“不是你的，难道是送给我的？”

“你说呢，总不能是送给王姨。”

“我不喜欢打扮，你为什么送我这些？”

贺云霆注视着她仰起的脸，一言不发。

衣帽间灯光是珍珠色，他新换的睡衣是深海蓝，一明亮一幽黯，对撞、笼罩在他英挺峻拔的身型上，有一股沉寂消极却尖锐的攻击性。

月舒退后一步，她其实意气用事了。

贺云霆这几年高歌猛进，风浪危机确实有，但并不伤及根本，最后也都匍匐在他脚下，成了勋章荣耀，只有这次顾家。

把他生生拖住，缠死，能解局的办法，也不是靠他的手腕谋略，而是通过卖掉一个女人。

现在被她直面问到脸上，无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