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卖相上考虑了。
毕竟以她现在这副山里老土寡妇的模样,只会让联姻对象倒尽胃口。
可他为什么又要她脱离贺家?
月舒脑子乱糟糟一团稻草,迈开的腿,又收回来。
贺云霆应着电话,瞥了门口一眼。
顾星渊还在滔滔不绝,“那你妹妹结婚,我是不是要送个大礼?谢她为我们旗开得胜。”
“你老老实实处理好自己的事,就是大礼。”
月舒听不下去了。
不管她在贺家处境如何,贺云霆认不认她,在外人看来,贺云霆现在都有两个妹妹。
而亲妹妹贺文菲的婚事,是沈贺两家秦晋之好的大喜事,是十年前就定下的结盟,跟顾家风马牛不相及。
在加上旗开得胜这四个字,顾星渊这句跟指名道姓月舒无异。
她转身离开,却踌躇原地,不知道该去哪。
这套大平层,全部六百三十平,五个房间,两个主卧,两个书房,茶室,会客室,SPA间,健身房,还有一个家庭影音室。
在法律,她是这一切的主人,在空间上,随便一个角落,舒舒服服塞下她。
可月舒却觉得无立锥之地。
它是一座会爆炸的火焰山,她待下去,拖下去,逃离的速度慢一点点,就会被涌动着高温的溶浆,融化得尸骨无存。
王姨被萧达别有深意一番谈话后,送回来,打开保姆间的门,当即愣住。
月舒呆坐在她床尾,放在膝上的手密密麻麻在抖。
“怎么了?”王姨反手关上门,“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月舒垂着头,看不见表情,“王姨,你告诉贺夫人我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