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
看看贺母,又看贺文菲,被她眼中得意畅快刺痛,不肯示弱,“你给我乱泼脏水,我不奇怪。我奇怪的是,沈黎川跟我四年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你是怎么硬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
她完全想不明白,“在医院,沈黎川被你逼得出示行程,任你查,你都不信,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非要他深陷豪门女色的舆论漩涡?”
“好了。”贺母见不得月舒欺负贺文菲,“月舒,你能言会道,妈妈知道。可菲菲是你姐姐,又怀着孕,你不该这样敌视她,刺激她。”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来,月舒从头到脚骨头缝都是凉的。
贺文菲出现后,月舒自觉对不起她,主动回归亲生父母处。
但那时贺家怀疑养育贺文菲的那家人,是恶意换婴,势必要那家人付出代价。那家人抵死不认,直接报警。
警方介入下做了亲子鉴定,竟发现月舒跟那家人,也没有血缘关系。
至此,那家人嫌疑洗清,却也不要月舒了。
月舒就准备自己离开,贺母少见落了泪挽留她,后来再加贺云霆那件事,她就这样被留下了。
可这四年,月舒感觉贺母跟她越来越远,直到这一刻,情分无形中稀薄成烟。
她试图挣扎,“妈妈,我没有敌视,事端缘由是她挑起的,她在医院动手,我头发——”
“医院的事,云霆原原本本告诉我了。”贺母打断,“月舒,菲菲怀着孕,力气能有多大?还有白瑛帮你,要是有个万一,你想过菲菲出事的后果吗?”
她想过的,所以她捱了打。
白瑛也有分寸,拉开贺文菲时,还伸手护着她。
可月舒说不出话,只觉空气里有刀,一字一刀,将她剐成血淋淋骨架。
她不知道怎么出的贺母卧室。
踩上台阶时,贺文菲追上来,“你最好没有怀孕,也跟黎川毫无瓜葛,否则,不用等到体检,你马上就会死得很惨。”
她除了跟贺母告状,俨然还有其他准备。
月舒心惊肉跳,“什么意思?”
贺文菲逼近她,“哥哥做事最严密,已经派人去取医院监控,你是去见白瑛,还是去做别的,明天真相大白。”
月舒三魂不见七魄,行尸走肉般游荡回房间。
她床头壁灯开着,光亮笼罩一个人。
贺云霆半靠在床头,棉质的深绿睡衣,衣襟半敞,袒露的胸膛肌肉强悍,血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