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背篓彻底被填满,甚至还摞出来一个尖尖,实在是装不下了,张司九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住了手。
干完了该干的活,张司九这才打量起周围环境。
这条河叫绵水河,很宽阔,水面波光凌凌,河两边是大片的石沙河滩,偶尔有泥的地方,都被芦苇或者杂草覆盖,看上去也挺漂亮——河面上还有些水鸟飞过,或是在浅的地方用长长的嘴巴在泥沙里拨弄,寻找食物。
看起来漂亮壮观,而又悠然。
张司九看得心旷神怡。
“九娘,你好了?”有人凑过来跟张司九说话。
是住在附近的几个女孩子。
张司九见过她们,但还不能很好的分辨,所以也不喊名字,只是笑笑:“嗯。已经全好了。”
“你割了这么多草啊?”大家也很默契的不去提张家的伤心事,只说别的。不过,她们也是真的惊叹——毕竟她们的背篓里都没这么多。
张司九忽然感觉有点不妙,但仍旧假装镇定:“是啊。家里鸡鸭太能吃,多割点。”
“你背得动吗?”有人问。
还有人犹豫下,问:“是不是你二婶说了啥?”
张司九摇头:“我二婶对我很好。”
至于背得动背不动这个问题,张司九看了一眼背篓,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早上还带着点微微露水的青草,还是很重的。而这个背篓差不多到张司九的肚子那么高。还是胖鼓鼓的造型。
毫不夸张的说,张司九蹲进去也绰绰有余的。
一句“我能背得动”,硬生生卡在了张医生喉咙里。
她镇定的摆烂:“背不动。”
一群女孩子都沉默了一下。为张司九的态度而震惊。
最后,最为壮实的一个小姑娘主动开口:“我先把我的背篓送回去,再来接你吧。到时候把草往我背篓里分一分——”
张司九却已经身体力行的做出了一个动作:她拽着背篓的两条背带,尝试拖行。
还行,拖得动。于是她笑笑:“我拖回就行啦。”
虽然小姑娘壮实,可也是个孩子呢!怎么好意思让小孩子帮忙!
然而大家纷纷阻拦了张司九,并且七嘴八舌的讲明白了原因:这么拖回去,背篓底子都被磨坏了!编一个背篓也是很费功夫的,不会编的,还得去买,那是要花钱的!
张司九看着背篓,再度沉默了:原来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背篓,也是家庭重要财产。需要爱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