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言抬屁股。

黑棉袄和被子一起垫在了下面。

许岁蹲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伸进棉服里夹进了咯吱窝：“冷吗？”

声音温柔，眼神明亮又干净。

和手指碰到的温度一样，很温暖。

陆不言说不清道不明的松懈了下来：“许岁岁。”

许岁：“恩？”

尾音上扬，带了点温存。

陆不言想说你装的为什么像是真的。

最后没说。

手抽出来，剥开了她身上的棉服。

里面是睡衣。

陆不言看了眼她肩膀的淤青，点了点：“别再自作聪明了，你脑子傻了，我脑子没傻。”

许岁：“可我真的想见你。”

陆不言又戳了戳她肩膀的淤青：“疼吗？”

许岁是易受伤体质。

陆不言凶一点，身上就到处都是青紫。

陆不言觉得应该不疼。

许岁点头：“疼。”

陆不言凝眉。

许岁：“心里疼。”

带了点埋怨和委屈：“我敲门你不开，我去找你，你对我说难听话，我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

陆不言有点想骂她，但松散下来有些恍惚，而且房间昏暗的灯泡照在许岁仰起的脸上，眼睛里像是带了光亮，最后没骂，“别说废话了。”

说的是别说废话了，但声音很低，没半点威慑力。

许岁笑笑。

陆不言低低的叹了口气，“我订婚了。”

许岁知道，失落的说：“我知道，领班来给我送了三盘子菜，说老夫人高兴，佣人全部加餐。”

许岁抿唇小心翼翼的问：“你喜欢她吗？”

“一个礼拜就定了，谈什么喜欢。”

“是谁啊。”

许岁今天一直在打听，却没打听出来陆不言的未婚妻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