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说：“我来求你了。”

南城雨多寒气重，三月底的夜晚很冷。

许岁穿着内衣站在陆不言面前，瑟瑟的发着抖。

陆不言眼底晦暗不明的打量她。

很白。

许岁是冷白皮，准确来说比冷白皮又多了点温润，白到小腿那的斑驳疤痕都可以视而不见，因为白便越加映衬着眼尾红艳，瞳孔清亮，眼底盈满了惊惧和不会隐藏的厌恶。

陆不言抬起手指朝许岁靠了靠。

近在咫尺，许岁脸颊上细软的绒毛竖了起来，随后微微偏了脸。

陆不言把手收了回来：“求我什么？”

许岁仰头看他，手指在身后搓了很久，搓到极限后说：“我想每天加半只鸡。”

陆不言微怔，接着凝眉：“你说什么？”

“鸡。”许岁吐话：“我吃不饱。”

陆不言砰的一声甩了门。

许岁捡起衣服穿上背手转身回去，一步一个脚印，走的无比坚定却又寂静无声。

许岁要的鸡没来。

许岁也没再去找他。

每天把荤菜偷偷留出来给伙食比她还可怜的小王子。

小王子舔了舔她的手，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

许岁：“再等等，鸡会来的。”

……

许岁夜去陆不言房间的事经由柳裙传到了杨开桦这。

杨开桦没说什么。

去了儿子儿媳的东苑，看了许久，最后低低的叹了口气，“迁儿，小颜，我这么做是对的吗？”

没人回答，只有两个相依偎的黑白照片对着她笑。

杨开桦说：“只要我们小川能变得和从前一样，正常的结婚，生子，安定下来，我什么都可以放弃，包括放过许岁，给她找个好人家。”

没人说话。

只有萧索的风声，一阵阵的吹过。

……

许岁在陆家像个隐形人。

和八年前整日倔强不服输的叫喊不一样，安静的像是不存在，常年挺直的背脊微微弯曲，穿戴和佣人一般无二，混在人群里，丝毫不起眼。

晚上吃了饭被领班的叫住。

领班犹犹豫豫片刻：“你想不想换地方待。”

陆家的老宅子是南城第一老宅，堪比京都的四合院，是标准的五进三出大院子。

除了老夫人久居的中堂外，北苑和后院住着佣人和管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