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喂了，手指擦过脸颊，滚烫依旧。

顿了顿又掐着下巴喂了一颗，把绳子剪了，捏着衣服把她在后座躺好，洗了手洗了脸回了前排。

许岁再醒来，对上的是双棕色的眼睛，喵喵喵的叫唤。

许岁手想抬起来，但是酸软无力，被车里的暖风吹到有些发慌。

移动脑袋朝前。

她在过冬天，前排的陆不言在过夏天，矜贵的手指端着一个红酒杯，面前摆着果盘，不像是长途跋涉，像是在度假。

许岁勉强爬起来，抱着猫看向窗外。

眼前有些恍惚。

路边的标识和昨晚在杂物间听见的对话显示了她真的在去往南城的路上。

那个她拼命逃离的地狱。

“来一杯吗？庆祝回家。”

陆不言尾音带笑，眉眼温柔，眼神全是幸灾乐祸。

许岁眼睛移向他。

额头通红的印子健在，脸色苍白，唇干燥到起了皮，很脆弱，却给人一种诡异的病弱美感，只是看着，陆不言就起了反应。

有点反胃，却还行。

陆不言说：“昨晚去你家拿猫碰见江晟了。”

许岁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江晟说他和许菁在一起了，让司机转告请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许岁，从前他对你情意绵绵，搂在怀里都怕化了，现在却对你深恶痛觉，厌恶到极点，这种感觉如何，爽吗？”

许岁：“之前不是不认吗？为什么现在认了？”

许岁嗓子很哑，穿着一身黑，长发凌乱的散下，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陆不言。

陆不言想了想，大约是感觉江晟那蠢货还想挣扎，然后他也是真的被他的磨蹭搞的很烦。

不如直接认了，让许岁知道不管她怎么挣扎，只要他插手了，她的结局就只能是不得善终。

“其实不算是我做的。”陆不言扯扯衣领认真说：“是你不是个人却穿了一身人皮，配不上他，他看清了，不要你了，去寻找真正的公主了。”

陆不言侧脸对许岁笑笑：“你不是公主殿下，充其量不过是条披了人皮的黑心小狗，我是在帮他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许岁说：“我早晚会杀了你。”

喃喃的，声音软中带了点沙哑。

陆不言噗嗤一声笑了，侧身撩开了小腹的衬衫，漏出狰狞的刀疤：“像这样，再捅我一刀？”

陆不言尾音含笑：“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