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她怀着孕,身后还有我们,所以肯定不能声张喊冤。你也料定了她不想丢人,更不会把这个事情和别人说。你之所以要把脏水泼到她身上,是因为你怕她发现你是这样龌龊之人,会嫌恶你,会指责你!”
他仰头,泪水潺潺而下:“不过是自私罢了,何必说得自己懵懂无知?”
众人哑口无言。
就连潘家众人,也是羞愧不已。
最终,潘家公公起身朝着白老丈深深一拜:“老亲家,这件事情,的确是我们对不住你们家。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孩子你们也带走就是。这个小畜生的事情,我们也不会再管。只求你一件事情。我家大郎读书辛苦,才有了今日,您就可怜可怜他,别牵连了他。”
光听前面那几句,张司九尚且还会以为潘家这是真心悔过了。
可等听完了后面的话,张司九才明白,悔过?这辈子大概这些人都不会悔过吧。
说这些悔过的话,不过是为了求情。
白安娘的一条命,在他们那儿不会触动任何灵魂。
甚至说不定他们还心生埋怨,觉得白安娘她给他们热了麻烦。
真可笑啊!
嫁过来几年,竟然没有一个人真心地替这个女子难过。
张司九忍不住想:你说,嫁人又有什么用呢?遇到好的,是运气好,遇到不好的,那就不只是运气不好吃点苦的事情了。
白老丈一眼都没多看潘家人,只站起来,指挥杨元璋:“走,跟我去把大姐背回去。”
杨元璋毫不犹豫:“您指挥,我来。大姐待我不薄,我今日送她回家去,也应当。”
张司九也站出来:“我去把人包一下。”
没有裹尸袋,那用床单包裹一下也不是好的。总不能让尸体就这么暴露着一路回去。
且不说这是不是对死者不恭敬,只说家属看见,又该多难受?
张司九包裹尸体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安娘的仪容。
宁娘给张司九打下手,双眼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
齐敬经历了这么一回,早就累得站起来,此时看着这一幕,也是沉默不言。
张司九处理好一切之后,问齐敬:“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自己走?”
齐敬艰难站起来:“一起走吧。”
这样的人家,他也不想多留片刻。
稳婆将孩子交给了宁娘。
想了想,还是嘱咐一句:“孩子有点弱,挑奶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