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别人提起你的自闭谱系障碍,”陶思稚的哥哥曾经告诫他,“人类社会的规则就是这样,你可以是一个怪人,但最好不要真的有病。”
“你当然没有病,”在他询问他哥他是不是真的有病的时候,他哥蹲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补充,“但是别人不认为自闭谱系障碍不是一种疾病。所以你不要说。”
陶思稚是一个听话的弟弟,他保守了他的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
认识蒋舸以后,陶思稚尤其不大希望蒋舸发觉这个秘密。可能是因为按照他哥的社会规则推导,蒋舸可以喜欢一个怪人,但不太可能喜欢一个病人。一想到蒋舸会离开他这个病人,陶思稚就感到难过。
现在蒋舸说自己并不介意,陶思稚松了一口气。他抱着蒋舸,亲了一下蒋舸的下巴,学蒋舸说:“我爱你。”
蒋舸安静看了他片刻,问他“冰激凌还吃吗”。
陶思稚看看蒋舸,说“要吃”,蒋舸便帮他把盖子拆开,拆出了勺子,递给他。
他接过来,吃了几口,发现蒋舸看着他,问蒋舸:“你要吃吗?”
蒋舸说“不要”,陶思稚就靠向蒋舸,高兴地把头靠在蒋舸肩膀上,垂着脸,接着吃冰激凌。
过了一会儿,蒋舸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抱在怀里。陶思稚闻到蒋舸身上很好闻的、温暖的气味。
陶思稚吃掉了半盒冰激凌,觉得非常幸福,对蒋舸说:“蒋舸。”抬头吻了一下蒋舸的嘴唇。
蒋舸看着他,像投诉一样说:“陶思稚,你嘴唇很冰。”不过也并没有露出特别嫌弃的样子,反而含住陶思稚的嘴唇,吻着陶思稚不放。
陶思稚还穿着外套,在暖气充足的室内,觉得有一点热了,把冰激凌放到了桌子上,想要把外套脱掉。
蒋舸帮了他一把,他的外套掉到了地上。隔着很薄的睡衣套装,陶思稚感觉蒋舸顶着他。
蒋舸穿着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他看着陶思稚,表情很不明显,难以辨认,忽然让陶思稚想到自己第一次和蒋舸做爱的情况。
陶思稚18岁,蒋舸19岁。
在陶思稚的房间里,蒋舸撑在陶思稚的上方,低头看陶思稚的身体,蒋舸肩膀和手臂的肌肉很有线条感。
他们都没有穿衣服,蒋舸的外套、裤子扔在陶思稚房间的木地板上。
蒋舸用手指把陶思稚撑开,把陶思稚双腿间挤得全都是润滑剂,拆开了一个他买的避孕套,戴了好久,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