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蒋舸替他关上车门,说。
陶思稚又想拒绝:“进去要登记,有点麻烦,”
“不麻烦。”蒋舸说。
他搂了搂陶思稚的肩膀,撑着伞,在门岗登了记,陪陶思稚走进去。
一月份的雨夜,空气又湿又冷。蒋舸羊绒大衣的衣领蹭到了陶思稚的脸,他比陶思稚高很多,身上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雨打在伞面上,打在水泥路旁的积水、打在黑色的树叶上,掩盖他们呼吸的声音。
陶思稚贴着蒋舸走,蒋舸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渐渐往下了一些,抱住他的手臂,就好像抱住了他。
走了大约十五分钟,他们来到了陶思稚的宿舍楼,蒋舸收了伞,放在门口的伞架上,自然地陪陶思稚上楼。
陶思稚住在9楼,楼里暖气很足,电梯向上的时候,他觉得有点热了,把外套脱了下来,挽在手上。
蒋舸看着他,他也看了蒋舸一眼。
进入走廊,蒋舸还是走在他身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终于到了陶思稚门前,陶思稚拿出钥匙要开门,抬头对蒋舸说:“再见。”
蒋舸没回应他的再见,凑近了他,想亲他的额头,他躲开了一点,学着他哥教他的语气,对蒋舸说“不要了”。
他哥对他强调了很多次,普通朋友不会接吻上床,陶思稚知道蒋舸和他做的都是不对的了。
但尽管他说了不要,蒋舸还是靠了过来。
陶思稚觉得愧对哥哥的教诲,因为蒋舸还是亲到了他的额头;又觉得自己有一点进步,因为他没允许蒋舸进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