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舸看着她,没觉得自己有多痛苦、冤屈或多不甘。只不过是在和她坦白以后,几年来唯一一次,像发了狂一样,蒋舸想见陶思稚。
没过多久,蒋舸去了西北,分公司厂区还在建,在工地旁租了一层写字楼办公。他住在工地另一边,窗外一片荒芜。
国庆节蒋舸没回家,晚上又喝了些酒,给陶思稚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回国了,祝陶思稚假期快乐。
陶思稚没回复他,蒋舸猜想他可能又把自己拉黑了。
蒋舸在西北很忙,止不住想陶思稚时,仍然会给他发信息,祝他这个节快乐,那个节快乐,如果不清楚什么节日,还会上网搜索一下。
陶思稚入职公司时,蒋舸还有些疑惑,他以为陶思远会极力阻止陶思稚待在他附近。没想到陶思远让陶思稚来安远上班就算了,还让陶思稚转三班地铁。
年会刚进场,蒋舸就看到陶思稚了。当时蒋舸想,陶思稚确实和普通人不一样,确实有一手,什么都没变。有没有蒋舸,住在哪里,都是这幅乖乖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毕竟早就说过再见了,蒋舸和他搭话,他就把蒋舸当作陌生人,靠在大理石柱子上,玩他的游戏。
不过陶思远虽然不好好接送他的弟弟,性教育倒是做得比以前要好。
陶思稚对蒋舸比对陌生人都抗拒,抽不到ssr也要自己抽,宁可淋雨回宿舍,都不想蒋舸送他。
蒋舸亲他额头,他说“不要”,仿佛以前趴在蒋舸身上主动给蒋舸框框,说“可以”又对蒋舸张开腿的不是他。
不过蒋舸确实没法控制自己,他见到陶思稚之后,恨和不甘心就没有了,只想好好跟陶思稚在一起过,就像很早以前他们两个人都默认的未来一样,住在一起,不管家人同不同意、别人怎么看他,蒋舸打算把陶思稚重新骗回身边,因为陶思稚就有那么好骗。陶思远嘴上说得好听,也并没有把陶思稚照顾得多好。
陶思稚在车里哭,蒋舸以为自己把他弄疼了,后来蒋舸发现是自己错了,陶思远也错了。
陶思远断定陶思稚是一个无法拥有爱情的人,蒋舸在心中认可他的判断。蒋舸想过算了,哪怕陶思稚永远没那么喜欢他,也没关系。可以接受。
但是如果陶思稚这样都不算喜欢一个人,蒋舸怀疑全世界自诩正常的人里,也没有几个是会爱人的。
“蒋舸,”陶思稚又忽然抬起头,对他说,“我不玩流星蔷薇园是因为你走掉了。”
房间的灯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