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地对干预师说了弟弟的情况。
他告诉干预师,有个朋友离开了弟弟,弟弟不太适应。
干预师和弟弟单独谈了谈,给弟弟布置了一项任务,要弟弟每天记录生活的日常。
弟弟非常听话,当天就记录了起来。
陶思远找了个借口,不再做蒋太太的投资顾问,但蒋太太还是时常打电话来关心陶思稚的近况。
聊天时,她也偶尔谈及蒋舸,说蒋舸上学很努力,但变得比以前孤僻,假日期间也常常推脱有事,不回国,说蒋舸可能和他高中的女朋友分手了。
随着时间过去,陶思远觉得弟弟或许已经完全将蒋舸忘记了,就像忘记他的小学同学,用适当行为替代了问题行为。
但弟弟不再过生日了。
生日时弟弟不愿意出门,安静地待在家里,玩他18岁收到的生日礼物,一台游戏主机,好像自己的生日消失了,不存在了,没有再吃过陶思远给他买的任何一个生日蛋糕。
22岁时游戏机坏了,弟弟把主机收好,放回了盒子里。
弟弟大学本科毕业这年,全家去参加了他的毕业典礼。
弟弟接过校长递来的毕业证书,小心地没有碰到校长的手。
陶思远在一旁拿相机记录,父母热泪盈眶,弟弟走下台,把证书给了陶思远,又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上了车后,弟弟要陶思远帮他抽卡,没抽到新卡,弟弟不高兴了,一路都不说话。
晚上,弟弟的电脑放在客厅,忘记拿进房间。
陶思远偷看了一次弟弟的日记。
弟弟的日记里的句子都很简单,如实记录自己的日常生活,修了什么学科,教授的名字,考了几分,玩的游戏,抽到的卡,看的电影,甚至公交或地铁车厢里的人数。
最后一条是傍晚写的:大学毕业了,没有住到一起。真是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真的还好吧!好了,小桃明天终于要小蒋跟见面了
第34章
雨越下越大了,陶思稚觉得这是本市一年以来最大的一场雨。在雨量不多的一月份,大得很离奇。
听到陶思稚“想过的”的答案之后,蒋舸沉默了一段时间,在几乎完全黑暗的车厢里,不太明显地对陶思稚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