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拍了拍,示意他坐下说。
杨元鼎坐下了,然后忽然想起什么来,又从怀里手忙脚乱掏出一包东西来,不由分说推过来给张司九:“你尝尝,点心。很好吃。”
张司九打开油纸包,然后就看见了四块被压得稀碎的点心,基本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但内里的五仁馅,枣泥馅,红豆馅看得清清楚楚的。
杨元鼎懊恼了:“失误了失误了!不该揣在怀里!”
“没关系。谢谢。”张司九还是捏起一块相对完整的放进口中,登时被甜蜜和香软的滋味冲击,刹那忍不住微微眯起眼睛来享受——真好吃啊!从前怎么不知道一块枣泥点心都能这么好吃!
看着张司九真的觉得好吃,杨元鼎又笑起来,白嫩嫩的腮帮子都鼓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容灿烂又明亮:“真的很好吃的!”
他一面示意张司九继续吃,一面继续往下说:“我上头有两个哥哥,大哥叫杨元璋,刚才那个是二哥,杨元峰。我爹,叫杨修,我们一家随爹过来的。其他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哎,你知道吗?我大哥听说读书特别厉害!能倒着背三字经那种!人也特别好!有句话怎么说的?端方君子!他就是那样的!他和我爹特别像!听说他都考中了秀才了,明年还要考举人!”
“还有我二哥,读书差点,但是他身手特别好!你都不知道,他有一杆红缨枪,好家伙,那真的是老牛逼了!我看了一次,可帅可帅!”
杨元鼎露出了痴汉的样子:“我都想好了,等再熟一点,我就请他教我!”
张司九歪头:这还不算熟?
杨元鼎紧接着又开始捶胸顿足:“一切都挺好的,但是!他们逼着我读书!让我将来也要去科举!可那些繁体字,真的好难。而且我一个理科生,让我学文科,真的太难了。”
张司九感受到了他的疾苦:听上去,的确很难。
感叹完了这些,他又接着说:“咱们这个县,叫绵县,听我爹说,是因为这边盛产绵竹,所以叫绵县。上次我不是在这边翻了船吗?他本来是想修桥的,但这河面太宽了,所以修桥要太多钱,不太可行,他才改成了修渡口。”
张司九恍然大悟:怪不得!
“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不过,县城还是挺热闹的,你去看过没?以后你要是去县城,就去县衙找我,我们就住在县衙后面。县衙还挺大的。”杨元鼎高高兴兴的,对未来充满了摩拳擦掌的憧憬:“咱们联手,肯定能在这个时代干出一番大事!”
张司九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