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可能了一眼县丞。
县丞会意,招手将那矮个子叫到了另外的屋子去审问。
这是不给串供机会。
张司九松了一口气:这要是继续这么下去,这两人还审得出什么啊!是得分开才行。
而后,杨县令就开始问那高个子:“你是合村人?”
高个子点点头:“没错,是合村人。”
“你叫何成?和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他因何受伤?”杨县令翻了翻状纸,然后又问这么一句。
高个子还继续点头:“我是叫何成,我们三人是朋友关系。受伤的叫周石,他喝多了,出门摔了,就磕在了石头上,磕成这样的。”
听起来好像是很正常。
而且高个子还转过头来,喊起了冤:“我们好好喝个酒,治个病,就给我们抓过来了,我们可是冤枉的!而且耽误了病情,谁能负责?得给我们赔钱!”
张小山气得脸都红了,要不是记得这是公堂上,只怕是要扑上去直接给那高个子两拳。
杨县令陷入了沉思。
张司九轻声提醒张小山:“二叔,他们衣裳上,有油污。而且那个伤了脑袋的肯定没喝多,医馆里还有他吐出来的东西呢,一点酒味都没有。”
卤肉是有油的。
他们砸了徐氏的摊子,弄脏了那些肉,裤腿上,衣裳下摆上,就沾上了油。
这一点,张司九在那个伤者身上看到了,所以才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下药。
张小山立刻把话说出来了,“有没有喝酒,让他们两人把东西吐出来就知道了。”
这个容易,拉下去一抠喉咙,保管早上吃的东西都能吐出来看看。
杨县令点点头,让衙役拖出去给那高个子催吐看看。
同时还仔细看了看他衣裳上,果然也有油污。
杨县令赞许的看一眼张司九——虽然话是张小山大声说出来的,但是明显是张司九提醒的。
而此时,把人带去后头审问的县丞也带着人回来了,同时还带回来一张画押的审讯文书。
杨县令仔细看了看,就问那伤者:“周石?你们在一处喝酒?那下酒菜是什么?”
张司九一听这个问题,立刻竖起了大拇指:这要是对不上,一下就能说明问题了!
周石本来就头疼头晕,这会儿根本没有心思缜密思考,随口就说了两个:“煮黄豆,煮胡豆。”
杨县令扬眉:“确定?”
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