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医署了。
说实话,离开张司九视线范围那一瞬间,陈深严多少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这一幕被程琳看见,程琳就捋着胡子笑起来:“陈七郎啊陈七郎,你怎么怕起了一个小女娘?”
陈深严在家行七,所以稍微亲近些的人,都管他叫七郎。
对于程琳这话,陈深严近乎苦笑:“你也看见了,她点我呢。今日太医署门口出现这样的事情,人家怀疑这是我太医署的意思呢。”
程琳进了陈深严的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让陈深严取好茶来,然后才笑:“换成是我,我也这样想。这毕竟是太医署,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情,这次偏偏就出现了。而且你们太医署竟然没别的反应——”
陈深严长长的叹气:“偌大一个太医署,不好管啊。”
这头,程琳和陈深严两人说起了交心话。
那头,张司九和听云邓文他们也说起了交心话。
“明日起,我每日过去医院那边半天监工,顺带让他们尽快布置出门诊这边,我们尽快搬走。眼看要过年了,赶在过年前,一定弄好。这边不能久留了。”张司九叹一口气,神色有些凝重。
末了还不忘吐槽一句:“这个陈深严,他也镇不住啊。”
听云听见张司九这样一说,才算是回过味来,顿时一脸震惊:“九娘,你的意思是——”
张司九点点头:“不确定是不是有人背后挑唆,但太医署这边一定乐见其成。事情闹到这样大,没有太医署人的袖手旁观,你觉得可能吗?”
回想一下他们刚才被喊出去看见的情景,所有人都沉默了。
没点时间准备,还真会那么多人跑来围观。
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敢来围观。
毕竟,程琳那边天天都有打官司的,各种奇葩事情多得不得了,怎么不见这些人去围观呢?
那毕竟是朝廷衙门,不是看热闹的地方。
可太医署也是朝廷衙门。
没听陈深严说吗?以前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邓文的浓眉大眼上写满了佩服:“所以,九娘你刚才,是故意那么挤兑陈太医署令的?”
被他这么说一说,其他几个人也都对张司九报以崇敬。
张司九:……长长脑子好嘛?我脑子抽了我挤兑他?
她语重心长:“怎么能这样说?我就是提醒一下他这个事儿内有隐情。然后也让他别把我们当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