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也知道,今天不可能让赵翠兰就作出决定。
所以,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她也就走了。
让赵翠兰自己好好想想,将来到底打算怎么办,又要些什么。
反正严氏走后,赵翠兰,珍娘、张司九三人就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谁也不知道说啥,谁也都有点恍惚。
严氏那话,冲击力太强了。
最后,还是张司九抹了一把脸,恍恍惚惚的站起身来,说了句:“我去医馆那边了。”
不过,即便是在医馆那儿缓了半天,张司九也仍旧没有缓过来。
直到傍晚回家,她也还是没拼好三观。
徐氏一眼就看出端倪:“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
张司九抿了抿口水,艰难的把严氏的话说了,然后也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我一直觉得,夫妻之间,不仅仅是凑合过日子,一起挣钱养孩子。可今天听见那个严婆的话,又觉得,她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了。”
徐氏淡定的将米洒进锅里,然后盖上锅盖煮米粥,这才开口道:“各有各的道理。就看遇到什么样的情况。谁不想遇到个合心意的人?可哪能人人都遇到?真遇不到,还能怎么样?日子不过了?换人?”
“那谁能保证换的就是好的?这个严婆子说得对。已经是这种情况,除非和离嫁得远远地,不然,留在绵竹县里,这事儿就始终会被人翻出来说。到时候,赵翠兰日子才难过呢。但凡稍微不豁达些,迟早得被那些说闲话的人逼疯。”
徐氏十分有预见性的说了句:“她能为别人说两句难听话,就一时脑子发热怀着孩子跳河,就不可能是个豁达的人。真和离了自己带孩子,将来保不准还得继续跳。”
张司九差点跪了:犀利,太犀利,这话比严氏的话还要犀利。
“和离重新开始,是一种办法。但不和离,安安生生拿捏着丈夫婆母过好日子,也是一种办法。两种办法,没有谁对谁错。只看她自己想要什么。又适合什么。”徐氏说完这话,就给了张司九一个脑瓜崩:“你个小孩子家家的,成天操心这些干什么?还不如好好学本事!有了养活自己的本事,将来谁也欺负你到你!”
张司九捂着脑门“嘿嘿”笑:“学学学!我去抱小南瓜。”
晚上吃饭的时候,徐氏说起了杨元鼎的鼓风机:“咱们村的已经定下了。说是等秋收的时候,肯定用得上。有了这个,真是省力不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