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见效慢,贵,麻烦……
张司九沉默了很久,才轻声道:“这个药,我觉得,是治疗一切外邪入侵的。我理解的,外邪是一种不好的东西,我们看不见。但它是真实存在的,有些也是可以传播的。而这个药,就是这个看不见东西的克星。”
“看似治很多病,但这些病都是外邪侵染导致。”
“不是所有发热都可以用这种药,也不是所有咳嗽都用,还是要看病症。太后这次的病症,就是外邪侵染。”
陈深严没忘了那听诊器:“你那个工具——”
“听声音的。”张司九摸出听诊器,递给陈深严,让他自己听自己胸腔。
陈深严知道这个东西,齐敬回去说过,也给他试过。所以他没接,只道:“听声音就能辨别出?”
张司九点点头:“能辨别出,声音不同。外邪侵染,多有粘液,气道也会肿胀,所以呼吸声完全不同。”
她加上一句:“这也是凭借多年的经验才发现的。”
陈深严舒了一口气:“这个药——”
“好做也不好做。”张司九说了句,但并没有打算交出去:“而且副作用很大,我尚且在摸索中,实在是不敢轻易流出去。”
到时候每个药店来点土霉素,她作为生产商倒是发财了,可病人怎么办?
这些中医大夫没学过西医学,对西药用量也是把握不好的。
最怕的是,病人买回去胡乱吃。
陈深严一听张司九这样说,就明白张司九的意思了,他有些迟疑:“是药三分毒,这个道理,谁都明白的。”
张司九叹一口气:“谁都明白,但并不是谁都能把握好用量的。至少,我不能公布配方,更不可能卖给别人用。但我可以承诺,这个药,一定不会贵。也不涨价。它会是第一医院的招牌,但绝不会成为第一医院的摇钱树。”
张司九的神色太过诚挚庄重,陈深严本来想说的话,就全都咽下去了。
他觉得,张司九是值得信任的。
从张司九来京都,这个小女娘,就展现出了自己的人品。
陈深严却想到了东京之外的百姓:“可天下何其大——”
“那就由我来授课。我亲自教。然后您再把他们派往各处。他们可以从第一医院买药用以给病人治病。”张司九是寸步不让。
她当然知道土霉素的好。也知道天下何其大,多少人都等着用。
程万里跟她一起用了三四年,她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