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
可嫁人之后,日子如何,却还没有定准。
姨娘只是个小商户家的女儿,进安国府之前,连字都不识得多少。可若非沈姨娘和二姐姐作乱,都几乎把太太逼下了正妻之位。
而她可是正经安国公之女,是安国公府的三姑奶奶!
她是比大姐姐和二姐姐都嫁得差,可未必到最后,她还是过得最差!
纪明德重新梳妆完毕。
柴敏也从外间进来了。
他值守了一整夜,回家又大动了一次才吃饭,到现在着实疲累,倒在床上就睡。
纪明德叫丫头给他脱下鞋袜、盖好被子,又令丫头在旁守着,自己离开了卧房。
她拿起绣线,有一针没一针绣起给婆母作寿礼的抹额。
这些日子,给大嫂二嫂和小姑子们送礼也算送足了。若她们再不记她的好,只能先陶一陶。
婆母寿辰就在这半个月。她送精巧奇物未必讨好,不如亲手做针线奉上,或许能打动婆母的心。
她的女红虽不如大姐姐,总归是比二姐姐强上十倍,也比两个嫂子强得多。
况且,她是国公府出来的儿媳妇,却肯如此尽心孝顺,婆母怎么会不喜欢?
纪明德渐渐静下了心,专心做抹额。
这才成婚不到一个月而已。不急。
午饭前,她亲自去叫柴敏起身。
柴敏还睡着没醒。
听见推门声,被留在卧房的两个丫头一一桃天和其蓁,一个不禁低下了头,心中生出遗懈,另一个却是松了口气,忙跑到门边,恭迎奶奶入内。
这丫头便是晨间被柴敏摸脸摸手的,名叫其蓁,今年十七岁。
另一个名唤桃天的心里一虚,也忙站了起来,到奶奶身边侍奉。
轻轻拍了拍其蓁的手,纪明德一笑,对她说:“行了,你且去摆饭吧。“
其蓁鼻尖一酸。
奶奶还是顾着她的!或许上午是没力气管了?
她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纪明德便坐到柴敏身边,娇柔地唤:“三爷、三爷?快起来吃了午饭再睡“
柴敏脸上先浮现出不耐烦。
等看清眼前的是谁,他一伸手,又把纪明德援到了怀里。
桃天忙关上卧房门。
她低头站在门边等吩咐,双眼却不禁向床帐里睹了一眼、又一眼。
三爷的肩膀可真宽、身上也一一怕被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