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去过校场,这些人极少操练,粮饷多被克扣,连冬衣都没发下来他们毫无战心可言,根本不必惧怕。”田子礼抚摸着下巴,“兄长,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直接杀向太守府”“不可!!”石曜及时打断了田子礼,他说道:“这李深没有官身,说他要造反故而杀害,庙堂还会听信,可这太守不同啊,就算他不是太守,他也是太后之侄,绝不能对他动手,不然便是谋反啦!”田子礼瞪了他一眼。乃公要的就是造反!石曜看向了刘桃子,“稍后,便将事情推给我吧,就说是我下的令,那娄睿早看我不顺,若你说是我,他会很开心的将我抓起来,送去邺城。”“我这个人只读过些书,没什么能力,连道木门都抗不起来更别说是扛起天下。”“我死便死了,这黎阳的诸事,便交给你来办了!!”看着一脸决然的石曜,便是不喜欢他的几个桃子爪牙,此刻也是纷纷改观。姚雄看着他,喃喃道:“石县令真豪杰也。”周围的小吏们还在挨家挨户的征税,可现在,那些人家却都是相当的配合,他们蜷缩在角落里,或是锁上内屋的大门,彼此相拥,再也不敢出来反抗。小吏们的工作很是顺利。桃子骑着马,眺望着远处。远处的佛塔依旧是那么的显眼,寺庙的诸多大门紧紧关闭,那热闹的巡逻队此刻也是看不到踪影,那般的寂静,恍若真正的佛门清净地。地面微微颤抖了起来,刘桃子再次回过头来。县兵们正朝着这边小跑而来,为首者骑士,留着寇流同款的怪异鲜卑胡须,披着甲,带着胄,正狂奔而来。那骑士在京观之前停了下来,他的战马不安的摩擦着蹄子,不断的后退,摇晃着头,骑士似是初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不断的安抚着胯下的骏马。就如姚雄所说的,当县兵们看到那些人头山的时候,他们吓得不敢动弹,有人手里的武器都掉了下来。这些强征地方民夫所形成的外军县兵,跟晋阳和邺城的职业鲜卑武士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这些县兵,很多人都只是农民,有一天忽然被官吏抓住,带回校场成为了县兵,本身没经历过多少次军事训练,勉强能记得住军令。骑士举起了长矛,用鲜卑话发出了命令。县兵们听到命令,熟练的举起了武器,只是,那武器依旧是在颤抖。刘桃子也拔出了刀,众人再次上了马。就在此刻,远处又有一行人朝着这里狂奔而来,那是一辆相当豪华的马车,马车周围有骑士跟随。这些骑士看到京观也没有任何的异色,粗暴的撞开面前的县兵,有人躲闪不及,直接被战马踩踏而过。郡尉高呼,勉强让出道路来,那一行人就这么停靠在了城南门口。娄睿衣冠不整的从马车里钻出来,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披上了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