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亲的通常装束,外亲一般就一块白布,或系在腰上,或系在胳膊上。
孝布四婶是早就做好了的,就连唐豆的那份都是备好了的,等蔡飞他们到的时候按照辈分分发完毕。
唐豆默默结过孝布套在头上,又用麻绳系好,她不敢露出丝毫迟疑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要是敢有丝毫迟疑,那么在今后的日子里,她和蔡飞只能渐行渐远。
“飞飞,不要太难过了!”唐豆穿戴好孝布后安慰着蔡飞,因为她看到蔡飞一直都闷闷不乐的。
“我还好,只是要想那么快看穿是不太可能的。”蔡飞叹气道,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说不在就不在了,怎么会那么容易看穿。
要知道他要看穿的可是生死,他这样一个年纪就连看淡生死都做不到,更遑论看穿了。
人恐怕只有真正到了将死之日才能真正看穿生死,所以一般老人都只是说看淡生死,不敢说看穿,若真的生死都看穿了,那还活着干嘛。
这本身就是逻辑相对的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