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您明明可以和西北那些大权在握的将军一样,偏偏您却选择驻守东南沿海,连军费都要自己想办法……”
“正就因为有您在,海盗方不敢打大梁的主意,倭寇方会安分下来,江南诸城方能安居乐业……您的功劳青史铭记,谁说您叛国,我木家第一个不答应!”
护海侯脸上有几分松动。
这小丫头虽然狡猾狡猾的,但这说话确实好听,那满脸的真诚,让人都没办法发脾气。
站在护海侯身后的男人见他爹脸上的神色变化,不禁捂着头。
他爹又被哄过去了,怪不得会这么轻易就上了贤王的贼船呢。
木瑶满脸真诚的微笑,亲自给护海侯倒了一杯茶,一脸悲天悯人地说:“湖州、青州和黄芦州因为洪水之故,今年几乎颗粒无收。三洲的百姓都快卖身为奴,然而官府仍是不作为,他们出海也是为了活命。侯爷做的是大功德之事啊,您看您只要视而不见,老百姓就能活下来了。”
最后,她叹气道:“皇上不想管这事,贤王还是想管的。”
护海侯闻言,那花白的胡子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数十年如一日地泡在海里,就为了这天下太平,沿海的百姓们都能过上好日子,不再受海盗倭人侵犯。
可他不明白,为何曾经还算英明神武的皇帝,现在居然变得如此昏庸。
当初听到太子被废的消息时,护海侯只觉得一阵无力。
他在房里枯坐一夜,直到天明,仍是无法理解。
曾经,他也是期盼太子上位的臣子之一,太子曾同他聊过海军的发展,许诺待他上位后,会大力发展海军,驱逐海盗和倭寇,发展海外的生意,用以补贴大梁的百姓。
最后,护海侯叹气道:“随你罢,反正这是天家的事,他们父子俩再怎么斗,大梁的天都是他们家的。”
木瑶闻言,便知道他的态度,神色变得柔和,温声细语地道:“侯爷能如此想再好不过。”
护海侯回到家,哀声叹气许久,之后的日子,便时不时去码头那边转转。
码头上,只见一群又一群穿着破烂、满脸风霜的百姓忐忑地登上船,人多得让护海侯想睁只眼、闭只眼都困难。
海城的知府难道眼睛都瞎了不成?
护海侯还知道,青州、黄芦州都有码头,那里也有不少人坐船从河道出发,转道洪城,最后换船进入大海。
他现在就一个疑问,湖州、青州和黄芦州还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