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我赢钱了就告状,我看这是心疼赌资呢。”
毕竟他和小侯爷可是将赌场所有银票都搜刮光了。
皇帝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年放桌子上的一叠银票,“你这是贿赂朕?让朕将这事给你抹下去?”
不用外甥说,他也会出手,但给这孩子一个教训还是要的。
这孩子是个傻大胆,也不想想去赌馆的都是什么人,赌疯了时可是要上刀子,万一出事怎么办?
杨世子不满,“说得我是祸害似的,明明是赌场的错!皇帝舅舅,我可是正义的一方。”
他喝了一大口茶,将那叠银票推过去,丝毫没有形象地摊在一旁的椅子上,“江南不是有几个县洪涝么?这些不义之财就捐给灾民了,就当给赌场积点德吧。”
皇帝十分欣慰,他没有要,那么大一个国家,这点钱能干什么?
“这点钱能让一千个百姓吃上好几天呢。”
杨世子说着,将银票塞给旁边的总管太监李得胜,“不义之财我不敢乱花,花起来也不得劲,捐了捐了。”
皇帝眉眼柔和,没再拒绝,正好可以以此为由,将发难的胡御史喷回去。
居然敢弹劾思源,说他是纨绔子弟?
放屁,有这么忧国忧民的纨绔子弟么?真以为他不知道那赌馆背后的人是谁呢,也不知那逆子给了胡御史多少好处。
这就是皇帝更疼外甥胜过自己儿子的原因,那些儿子只会盯着他屁股下的位子,想方设法让他下去,给他们腾位置,外甥却是一心一意地为他着想,将他的健康开怀放在首位。
高处不胜寒啊,一个关心他、给他骨肉亲情的外甥,他怎能不疼?
交完银子,杨清泉神采飞扬地说起江小侯爷。
“定远侯江中诚的儿子?”
皇帝想了大半天,终于想起来,实在是江中诚这儿子在皇城就是个透明人,他是听了一耳朵,据说江中诚的这儿子是个没什么能耐的纨绔,没想到竟然还是个赌神?
皇帝虽然不好赌,不过在后宫时,偶尔也会和妃子们来两把,消磨时间,赌性并不大。
当即他起了些许兴趣,当然这兴趣也不大,皇帝向来节制,知道国家的治理之难,赌神还不如会种田的老农对国家贡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