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却是听得糊里糊涂的,她需要知道得更清楚。
阿明被打了一顿后晕厥过去,当晚就发了高烧。
要不是春花以他还有用为由请了大夫,两碗苦药汁灌下去,只怕人都要没了。
阿明年轻力壮,恢复得也快,醒来后喝了两大碗清水并一大盘子馒头,若不是屁股伤没好还得趴着,看着跟没事人似的。
阿明对着徐氏哭道:“夫人,都是阿明的错,我若是胆子大点,拉住她们就好了。”
当时那种情况,他手足无措,毕竟那两人将来都是二爷的妾,他要拉的话难免会有肢体接触,二爷能活剐了他,所以他当时很迟疑。
徐氏问:“那叫何三娘的风流寡妇是什么人?她何时勾搭上家明的?”
她知道牡丹,毕竟和丈夫来往已经有五年多、快六年了,何三娘这人,她是听都没听说过。
阿明低头,不敢看她。
他是二爷的跟班,很多事二爷不让他说,他就不敢说。他知道二爷风流成性,经常是二爷跟何三娘厮混他给他们守门,还配合二爷瞒过罗府上下,他在夫人面前不知为二爷掩饰多少回,第一次欺骗夫人时,他还有点愧疚,后来已经能一边从夫人手里拿赏钱,一边面不改色的撒谎。
“还不说!”
春花凶神恶煞地呵斥,“你以为这事发生了,还能待在罗府吗?等老太太腾出空来,肯定将你发卖,想想你乡下的爹娘兄弟,若是夫人发发慈心,他们还能过点好日子。”
这阿明不卖是不可能的,夫人不会干涉老夫人的决定,也干涉不了,而且受伤的是她丈夫,她轻打轻放像什么话?别人还不得怀疑她对丈夫的感情。
阿明只觉得嘴巴里都是药汁的苦味,主子出事,像他这样的小厮跟班就得顶下全部的罪,他想再进富贵人家做事,人家也不要他。
他的下场多半是哪里的黑煤窑,除非他能将功赎罪。
想到这里,阿明一拍额头,他怎么就忘了呢,赶紧道:“少奶奶,那何三娘怀上二爷的孩子了。”
“你是说真的?”
春花失声惊叫,赶忙追问。
徐氏的脸色也是变幻不定,心情复杂,为何怀上孩子的不是她呢?娘和她说时,轻描淡写,没详细说丈夫的伤势,她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若是家明真的……
那何三娘腹中的孩子,若是儿子,那家明的香火就能持续下去,死后也有子嗣摔盆。
徐氏很快就下定决心,“那何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