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递个话出去罢。”杨云溪白了朱礼一眼,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是看在了太子面上。只盼着太子能想明白才是。”
朱礼果然将朱博派了出去。杨云溪这头怕朱博想不明白朱礼的一番苦心,到时候说不得转头过来还要记恨朱礼,当即便是又将徐熏进宫来,而后将这事儿说了一说,让徐熏点一点朱博。
该做的都做了,朱博最终成了这样,倒是也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朱博出京那日,自也是来和杨云溪道别了。看着朱博仍是和以往那样,杨云溪便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太子若是心里难受,也不必强撑着。有些事儿……到底是发生了。虽说不该往心里去,老是惦记着。可是谁又能轻易做到呢?此番出门,倒也不是真想叫你做什么事儿,不过是去散散心罢了。另外也想一想有些事儿是不是该缓和缓和。你父皇也是一番苦心。”
朱博微微有些动容,末了又叹了一口气:“母后的意思儿臣明白了。说起来,那日与母后说那些话,儿臣却是不该说的。”
“无妨。人都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杨云溪倒是也真不至于和朱博计较这些细微末节。
朱博出了宫后,杨云溪便是叹了一口气:“看出来太子的不同没有?”
“以往太子的温和显更真在些,现在语气和神态似没什么变化,可是看着就觉得叫人觉得阴冷——那温和,始终是没染上眼神。眼底总觉得是阴冷得很。”兰笙低声说了一句,而后便是又叹了一口气:“为难主子了。”
“我有什么可为难的?”杨云溪笑了一笑,颇有些无奈:“要为难也不是我为难了。横竖我也没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
这倒是杨云溪的心声。然而没过多久,她便是就一下子又后悔了。
因为朱博刚出宫不到两个月,便是传回来了一个消息——朱博病了,且是天花。
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杨云溪整个人都是懵住了。接着腿上便是整个儿的都软了——仿佛是一脚踩在了厚厚的棉花上,根本就不着力,而后便是不由自主的要往一边儿歪。
“这怎么可能?”杨云溪有些茫然的看着王顺,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这绝不可能。”
王顺一路跑过来,浑身都是汗,急着道:“娘娘还是快去看看皇上罢。皇上听了这个消息时,便是一下子就昏过去了。”
这个话一出来,杨云溪倒是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朱博的事儿带来的冲击虽大,可是到底不如朱礼重要。不管什么时候,朱礼都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