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安王做了许多阴私的事。如今他这般,倒是上了许多弹劾的折子。都是数落安王罪过的。阿姐你说的事儿,只怕旁人却是不肯。”
昭平公主听着这话,登时皱眉:“那这是什么意思?人都死了,难道他们还想要鞭尸不成?”
昭平公主一面说着,一面却是沉了面色。饶是她再怎么觉得朱启罪有应得,她也不愿意朱启死后还不得安生。
对于昭平公主这个疑问,杨云溪却是默认了。
昭平公主得了这么一个答案,登时便是恼怒非常,有些悻悻。
只是她毕竟不是政务不通的普通妇人。自然也是知道朱礼的为难之处的,所以一时半会的,她反倒是不好开口询问朱礼的意思,只能是沉默了。
朱礼此时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也不着急,再议罢。”
昭平公主心里一苦,深深看了一眼朱礼,而后温声言道:“这件事请我知道大郎你也不好办,只是……大郎你纵是看在那二十几年的情分上,也多宽容几分罢。”
她本还想提一提李太后,可是想了想李太后那态度,到底是又住了口。
若是李太后与朱启情分还再也就罢了,如今……再多说,只怕适得其反也是未可知。
昭平公主也未曾多留,很快便是告辞而去。
朱礼看着昭平公主背影,便是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虽未多说什么,可是杨云溪却是十分能体会朱礼的心思。
杨云溪拍了拍朱礼的背脊:“皇上也不必多想,阿姐这般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朱礼轻应了一声,到底一时半会的也从那情绪中挣扎不出。
朱礼随后便是去了书房,倒是看了一下午的折子。
杨云溪除了打发人送了茶水点心之外,别的倒是都没法子。
这头朱礼情绪不佳,连带着周围的人也是都紧绷了起来。而那头徐熏得了朱礼要带墩儿上朝的消息,却是十分高兴。
徐熏搂着墩儿,几乎是喜不自胜:“这可真真是天大的好事儿。你父皇如此看重你,倒是叫人松了一口气。”
墩儿什么也不懂得,只是懵懂的看着徐熏,安静的抱着点心吃。
徐熏温柔的替墩儿擦着唇角的点心渣滓,耐心教导嘱咐:“墩儿明日能够跟着你父皇上朝,在你父皇和大臣面前,一定要乖乖听话。他们说话你纵是听不懂,也不要紧,仔细看你父皇是如何做的,便是仔细的学着。若是墩儿做得好,母妃就亲自给墩儿做桃胶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