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加诺略感奇怪地看了卢米安一眼:
“你也听说这个手术了啊?”
下意识回应后,他堆起了笑容:
“不愧是您,学识渊博,爱好广泛,连这种最前沿的手术都知道。”
“看来你很了解。”卢米安略过了卢加诺的讨好。
卢加诺飞快点头:
“我在几本杂志上看到过,有医师认为这种手术的本质是破坏病人的大脑,而且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说,它看似治好了患者的疯病,却让他变得呆傻,永远平静,不再有情绪的波动。
“他们觉得,如果不用这种手术治疗,疯病还有希望通过别的方法转好,可一旦呆傻,就再也没有可能治愈了。”
因蒂斯还是有不少医生学术水平高又敢于讲真话,职业道德也不错……卢米安暗自点了下头。
确认卢加诺对医学界有一定了解后,他闲聊般问道:
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医学案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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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加诺仔细回想了一阵,缓慢摇头道:
“没什么奇怪的。
卢米安正想换一个问题,卢加诺又补充道:
“真要说奇怪,最近小范围流行的一个民俗倒是挺奇怪的。”
“和医学相关的民俗?”卢米安品读出了卢加诺话语里潜藏的意思。
棕发褐眼的卢加诺笑着回答道:
“算是吧。
“大概就是一群特里尔市民觉得死刑犯流下的血液带着生命最后最坚韧的力量,如果用面包沾一些吃下,能治疗多种疾病,这让不少专栏医生非常生气,称这是一种复古的、血腥的愚蠢行为,相比较而言,去教堂祈求庇护可能更有效一点。”
“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民俗?”卢米安觉得那些特里尔市民的行为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不仅仅是愚蠢。
卢加诺笑了起来:
“头儿,这很正常,我之前也没听说过,是最近两三个月才出现的民俗,可能是某些外乡人带来的,信的人越来越多了。”
卢米安和这位攒钱购买“医师”主材料的赏金猎人又聊了一阵,对特里尔医学界有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快到中午的时候,填饱肚子的他转入白外套街,进了作为公寓的3号建筑。
这个过程中,卢米安没有掩饰自己的好奇,特意审视了白外套街6号的外观情况,未发现任何痕迹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