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辰你怎么了?以往的定力呢?一定要忍住,否则你以后别再指望快活人生了!心底不断窜起的自叱,让东方辰硬是甩掉脑海那个倩影,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于眼前的奏折。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夜,在一点一点地转深,东方辰再次抬头的时候,屋顶的漏斗已显示三更。
合上奏折,他伸伸懒腰,活动一下筋骨,继而起身出了御书房。冬天的半夜冷风,刺骨而冰凉,让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不禁也抖了一抖。
四周冷寂无人,他本该转左回去寝宫,脚步却不听使唤地向右迈进,接着,整个人凌空飞起,越过无数屋檐,最后停落在一间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院子里。
两脚朝前靠近,他缓缓推开由于寒风凛冽而显得摇摇欲坠的屋门,慢慢走进去,借着初旬的暗淡月光摸索找到那间房子,看见蜷缩于墙角的小身影,内心立时涌起一阵暴怒。
该死,那些太监都是吃屎大的吗,怎么不懂带多几张棉被过来,还有这破残简陋的床铺怎么没有事先整理,竟然还有蜘蛛网!
气恼地甩去忽然蒙过来的蜘蛛网,东方辰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心里还在不断痛诉着那些宫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冷宫,被关进这里的人根本无法重见“天日”,那些趋炎附势、懂得见风使舵的宫奴怎么会厚待这里的人!
“赛冷斯,跟我走,你再不跟我走,恐怕没机会了!”忽然,一声断断续续的梦呓呢喃,让东方辰复杂纷乱的大脑乍然清醒。
她在做梦!以免惊醒她,他伸手在她身上一点,随着梦语停止,她整个娇躯被他抱起,处于他胸膛和两腿之间。
“丫头,你一定很生气吧?一定很不惯这里吧?对不起,朕也不想,可是谁让你不乖,老是想着离开朕,朕不准你这样,你只能呆在朕身边,乖乖地当朕的女人,当朕皇儿的母妃,知道吗?你知道没有?”凝望着怀里沉睡的人儿,东方辰自顾呢喃,修长的手指柔缓地撩开她额前的凌乱发丝,最后沿着她美丽精致的五官来回摩挲。
这个来历不明、倔强又独特的女人,总有本事让他迷失自我,做出一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举动。
他不禁忆起小时候,曾经无意间撞破父皇与一高僧的会谈,那高僧意味深长地对自己讲了一句话,“小皇子生性调皮,冷漠桀骜,恐怕得等到他命中克星的出现才会收敛这些个性。”
当年只有4岁,他却把这句话记得很清楚,可谓铭记于心,以致二十多年了还记忆犹深。难道,那高僧的话是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