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淡,王璟鏘的心却感到无比的踏实。
“璟鏘叔叔,再见!”
“王大人,保重!”
依依相送之下,大马车沿着宽敞的道路慢慢奔跑起来……
一路上,除非必要,柳霆沛都沉默如海,江书薇多次想跟他聊天,却发现,一向无所不谈的他们,竟然找不到话题。
幸亏有韦珞,这路途还不至于太过沉闷和沉重。
顾及到江书薇身怀六甲,大家走了大约半个月才回到京城。
在宫门口,柳霆沛叫车夫停下,“我走了,你……保重!”
“接下来你会去哪?我怎样才找到你?你和你义父的两年之约还没到期。”对于他的突然告别,江书薇不甚习惯。
柳霆沛注视着她,好一会,哀伤地低吟:
人生到处知何似
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
鸿飞那复计东西
将来的事,谁晓得
“霆沛——”
“记住,一定要快乐!”柳霆沛双眸紧紧一闭,然后使起轻功,很快消失在江书薇视线之外。
“霆沛,霆沛……”江书薇沿着他消失的方向,追了十几步。
司綵连忙跟上,扶住她。
江书薇呆站着,怔怔地望着半空,眼泪无声地划过两颊。
“薇薇!”
等她回神,惊觉自己跌入一个温热健硕的胸膛,看清楚那张俊美熟悉的面容,她反射性推开,“你……你不是病重,性命垂危吗?”
“不……”
还不等韦烽回答,她又怒道:“真是死性不改,为了骗我回来,你不惜用性命开玩笑?可恶!”以为又受骗了,她愤然挥手朝他推去。
韦烽来不及防备,一下子跌倒在地,原本就略显白皙的脸,更加惨白,还冷汗直冒,嘴唇也陡然转青,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跟随在旁的侍卫见状,箭步跑近韦烽。
江书薇眼睛瞪着倏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她第一时间不是关心他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在猜想,他是否又在耍赖欺骗自己,唉,可怜的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被韦烽骗过数次后,已认定韦烽是骗子。
在侍卫的帮忙下,韦烽站直身子,双眼仍然紧紧盯着江书薇,眸中闪过一丝受伤。
韦珞不知几时已从马车内出来,一边闪电般冲向韦烽,一边大喊,“父皇,父皇……”
见到